安怡走到门前,转头朝胡三赖望去,见胡三赖也正偷看着她,便朝胡三赖微不成见地悄悄翘翘唇角,接过胡婆子递来的热水关上了门。
“那药可难寻!不然这野草里的人可不都发财啦?”胡三赖抬高声音,离安怡更加近了些:“可小妹子你运气好,我刚好晓得一株。本是想着等它长大些再采了换钱买个好媳妇儿的,但你如果想要,我便领了你去采。”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风情!饶是胡三赖感觉本身是有过见地,咀嚼过朱门闺秀的,也看得短腿颤抖,更加殷勤地替安怡系绳索:“听蔡老头说你想要收些药材和山珍?”
那边胡三赖趁人不备,悄悄扔了块石头去打安怡,见安怡转头就指指东边,表示她往那边去。安怡不动声色地等了半晌,见世人皆未曾发明才道:“我去便利一下。”
这狗东西,还未成人的女孩子也敢打主张,公然是人渣。安怡忍住恶心,头也不抬地淡淡道:“莫非你晓得?”
安怡随口拥戴,不时往远处了望,待见着胡三赖鬼鬼祟祟的身影隐现林间就放了心,高欢畅兴地和陈知善挖起药来。胡老头见他几人玩得欢,便自顾自地在四周挖起了药。
饭后,周金刚拉着老蔡头和胡老头闲扯,极力探听那条隐蔽的山道。安怡问胡婆子要了一根松明火把插在院子里照明,蹲在井边洗濯换下来的衣裳。陈知善累得眼皮打斗,强撑着陪她说了一会儿话,拿了个装着避虫蛇的药包给她就跑去躺下梦周公去了。
胡三赖欢乐得甚么似的,当即欢畅地跳起来要帮安怡晾衣服,安怡却又收了笑容,冷着脸道:“尊敬些。我叔父就在屋子里的,你但是不怕他的刀?”
胡三赖调拨道:“他那是怕你背着他得了好处呢。”
安怡瞟了他一眼,带笑不笑的道:“好啊,你若吹牛,我便臊你。”
周金刚递了个竹哨给安怡,叮咛道:“我留吕智陪着你们,我往前头去瞅瞅,要下山了或是碰到事就吹这个竹哨。”言罢带了唐立跟着老猎户往前面探路去了。
饭菜的香味透过门缝传了出去,安怡行动机器地用力擦洗着身材,直到水凉透了才停动手,渐渐换了衣裙。清算伏贴也不出去,坐在桌前把打算又策画了一遍,确认没甚么大的忽略才带了笑容出去。
胡婆子忙道:“有。女人你住东屋,别的几位客人住西屋。我这就给你送热水来。”
安怡低着头晾衣服,倒理不睬地“嗯”了一声。
安怡有些生硬地朝胡婆子浅笑道:“大娘,我住那里?可有热水?我想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