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是在说安悯的事,实在是在警告李氏不要获咎了张家。李氏撇撇嘴,端起杯子喝茶:“贤侄倒是疼媳妇。”
田均厚着脸皮含情脉脉地看向张欣道:“可不是么?”
李氏的目光从田均脸上扫了一遍,又落在张欣脸上,似笑非笑地作势那帕子按按唇角,挨着唐氏坐下来,摆出一副长辈的模样道:“固然好多了,看着还是瘦,正该在家里好好养一养,不要出来吹了风。”
张欣没能见着安侯老夫人,堵了一肚子的气仓促返来,见田氏面上犹有惊骇之色,心知田均和她说了,便上前握住田氏的手一语双关隧道:“我们是嫡亲骨肉,不管遇着甚么事,总要一起共度难关的。”
田氏长这么大,还从没传闻过有这类匪夷所思的事产生的,可又真的感觉实在是像,越想越惊骇,忍不住哭了起来:“确切就是张氏出的主张啊,当时我也不过是觉着肥水不流外人田,想要成全侄儿你,也趁便拉拔娘家一把。若不是张氏,我们哪会起阿谁心?”
张夫人这些日子过得提心吊胆的,只求不要再肇事罢了,闻言皱眉道:“你要找他做甚么?别瞎掺杂。”
很较着的逐客令,张欣何时受过这类肮脏气?当下柳眉倒竖,挑起眼睛看向李氏,将要嘲笑着回击之时,田均已经握住了她的手,笑嘻嘻地同李氏道:“夫人真是热情肠,只是总在家里坐着,再好的人也会闷出病来。何况这亲戚不能不要,多小我就多条门路,是不是?”
还没见过谁戴绿帽子戴得如许欢乐的,李氏差点吐了,忍耐不住地捂着嘴和唐氏道:“老夫人那边恐怕离不得人,我去瞅瞅。”
(筋疲力尽地奉上第八更)
安怡穿了一身象牙白暗绣银色忍冬纹的袄裙,衣领和袖口边镶了一圈火红的狐狸毛,发髻仍然梳的双丫髻,脂粉不施,打扮得非常素净。唯有法度行动间,象牙白袄裙上的银色暗绣便如水波一样的泛动开来,真正晃人眼。
张欣出了安侯府,目睹前头一座宅子有人在给大门刷上朱漆,有人在粉刷院墙,有人在修剪大树,人进人出的好不热烈,不由奇道:“谁家要搬到这里来了?”
信谁也不如信本身。张欣敲敲车壁,叮咛车夫把车赶去张尚书府。见着了张夫人后,也不及多说旁的,直接开门见山:“能不能让哥哥设法把安悯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