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哼哼唧唧隧道:“幸亏她们没出事,不然我可真是会做恶梦,感觉知己过不去。”
他说了要帮她么?这丫头之前一副对他各式嫌弃的嘴脸,这会儿用得上了就如此奉承狗腿,黄昭冷冷一笑,道:“既然感激不尽,那就该考虑如何报恩才是。我之前与你说的话,你想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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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吴菁才来这里不过年余,经人举荐,三针就诊好了他爹多年的腿痛之疾,他家里就想重金聘吴菁入府专为他们一家子看病,但吴菁很果断地回绝了,他记得年老迈嫂很不欢畅,却也没拿这女大夫如何,反而有礼有节地把人送走,中间想必是有些启事的。安怡么,不过是他无趣的糊口中碰到的一个风趣之人罢了,她不识汲引,那便罢了。
“知己?”谢满棠见他没完没了的,干脆嘲笑道:“如果她们遇险,你莫非还冲要出去救她们不成?”
没想到他也在,看来谢满棠等人做的事真的非同小可,被人追杀堵截也就罢了,竟连黄家人都亲身脱手了,他究竟是哪一方的人?安怡压下这些动机,堆起一个狗腿的笑容,轻声道:“畴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迫不得已,借公子名头一使,还望公子切莫计算。”
当然不能,实在他们来此暗藏张望的首要目标还是谨防她们犯在黄家手里,再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有关他们的事情全数说出来。兹事体大,触及的人事太广,他们不能由着局势生长而不管,之前放她们走就已经是放到最宽松。柳七有些难堪隧道:“我若冲出去才是害了她们,又不能把这些人全数杀光,他们但是本地人,有家小的。一究查起来可不是都要死个洁净了么。”
“做闲事要紧,再往前头去罢。”黄昭无所谓地收回目光,拨马往前走,却又莫名地转头看了一眼,对上安怡奉迎的笑容,便板着脸低声叮咛身边随行之人道:“让前头关卡不要难堪她们。”
陈知善惊呼一声,与陈喜二人还将来得及将安怡和吴菁二人拉开,那马已到面前,人立而起,前蹄重重一顿,堪堪停在四人面前。顿时一个青衣少年,唇角眼睛俱带笑意,奸刁地哈腰对上安怡的脸道:“安女人这是悔怨了,千里迢迢来寻我的么?”
因而就有人默不出声地跟上了安怡他们的马车,特地护送她们回昌黎。
“就你能,就你心肠最狠,就你嘴巴最毒,就你最实在。”柳七气结,却不得不从速追上去,不平隧道:“那我倒是要问你,若她们违背信誉,供出我们,你是要亲手灭口吗?”
这话说得合情公道,黄昭见安怡目光开阔,不见涓滴心虚,忍不住一歪头,粗声道:“妈蛋!”公然是显摆惹出来的祸,如果这事儿传回老头子耳朵里,他总要脱层皮。正想威胁安怡两句,安怡已经万分感激地对着他盈盈一拜:“公子真是福星,早前帮了我家大忙,现在又帮了我们师徒几个,真叫人感激不尽。”
“不计算,公子就是有些猎奇,你是如何晓得公子身份的?我记得我一向都是和你说,我叫石昭。”石昭(现在应当叫黄昭)还是笑着,一双闪亮的眼睛直直对上安怡,硬生生叫安怡从里头看出了几分料峭的寒意。
安怡低眉垂眼地拔动手指,声音很小却很果断:“我不与报酬奴为婢,不然就是要逼死父母亲人。公子之恩,只能等我跟师父学好本领今后再寻机相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