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计算,公子就是有些猎奇,你是如何晓得公子身份的?我记得我一向都是和你说,我叫石昭。”石昭(现在应当叫黄昭)还是笑着,一双闪亮的眼睛直直对上安怡,硬生生叫安怡从里头看出了几分料峭的寒意。
没想到他也在,看来谢满棠等人做的事真的非同小可,被人追杀堵截也就罢了,竟连黄家人都亲身脱手了,他究竟是哪一方的人?安怡压下这些动机,堆起一个狗腿的笑容,轻声道:“畴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迫不得已,借公子名头一使,还望公子切莫计算。”
他说了要帮她么?这丫头之前一副对他各式嫌弃的嘴脸,这会儿用得上了就如此奉承狗腿,黄昭冷冷一笑,道:“既然感激不尽,那就该考虑如何报恩才是。我之前与你说的话,你想得如何了?”
安怡低眉垂眼地拔动手指,声音很小却很果断:“我不与报酬奴为婢,不然就是要逼死父母亲人。公子之恩,只能等我跟师父学好本领今后再寻机相报了。”
安怡缓慢地拉着吴菁爬上马车,号召车夫从速走。马车颠末黄昭身边,安怡朝他行了一礼,黄昭坐在顿时巍然不动,冷酷地看着她,道:“既然要名声要脸面,今后就别出来乱晃,你可没那么好的运气,次次都撞上我。”
黄昭把目光从马车上阿谁薄弱却矗立的小身影上收回来,淡淡隧道:“那吴菁是个驰名的大夫,一手金针神技入迷入化,我家中也曾想重金聘她入府。那女人么,她爹是昌黎的县丞,整一个胡涂蛋!连后代老娘都养不活。”
远处,柳七暗藏于黑暗中看完了这出戏,转头笑道:“这小丫头真叫人不测,她怎地又与这黄昭熟谙了?”
马车远去,细条脸有些切磋地轻声问道:“五公子……?”
“事情办砸了,大师伙都逃不掉干系,你有这表情,不如好生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办吧。”谢满棠疾步往前驰驱,如同一只体型美好的猎豹,很快就消逝在了夜色中。
“就你能,就你心肠最狠,就你嘴巴最毒,就你最实在。”柳七气结,却不得不从速追上去,不平隧道:“那我倒是要问你,若她们违背信誉,供出我们,你是要亲手灭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