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恰是姜娘子出风头的时候,做甚么相爷都会好生护着,给她无上的恩宠。换做别的女人,定然是欢畅得不得了,然后略微恃宠而骄,捏着些小事踩别人两脚。但是现在顾氏都闹上门来了,姜娘子却没个动静,难不成堂堂公主,还是个软包子?
“如何不在床上睡?”扫了一眼软榻上的人,他一撩袍子在床边坐下,伸手捏了捏桃花的手腕:“那么重的伤,还折腾着挪位置?”
“顾氏是甚么性子,你能比我清楚?”沈在野嘲笑:“也不知她到底甚么时候才气懂事,如果别人也就罢了,对桃花竟然也如此,看来也是时候给她立个端方了。”
在保住本身的屁股和别人的屁股之间挑选,青苔还是判定挑选了本身的屁股。
青苔抿唇,跪着不说话,心想自家主子算得还真是准,顾氏这回定是免不了被当作儆猴的鸡,杀给院子里的人看了。
活着也该有活着的用处。
但是现在的环境分歧了,朝中众臣已经大多忠于他府下,该把握的东西已经都捏在他手心,那就是时候搅乱这一池的水,以便趁机获得更好的东西。
“湛卢,走。”
躲在阁房衣柜里的丫环听着这话,微微点了点头,心想姜娘子主仆还算刻薄,当真没告顾娘子的状,还帮着大事化小了。
顾怀柔正坐在软榻上发楞,内心几次在考虑姜桃花的话。
青苔震了震,饶是有主子的话在前头做铺垫,她还是被沈在野这夸大的反应吓了一跳。
遐想起那晚相爷不宠幸她的事,顾氏内心不免就有些膈应,再一看爷竟然为姜氏傍晚派人进宫请太医,当下就有些火大,脑袋一热就上人家院子里去挑事了。
青苔沉默,垂着视线充当柱子。
她去争春阁,倒不是只为前次临武院的旧账,另有柳氏的启事。
青苔有点慌,她心机纯真,只会照自家主子的叮咛做事,那里玩得过沈在野这老谋深算的?归正主子只说过不说多余的话,却没说连真相都不能说啊……那就,还是说一说吧?
柳氏说:“姜氏善于媚术,与你类似,却更胜你一筹。有了珍珠,谁还会奇怪鱼目?姐姐也该早些为本身筹算,别比及恩宠被人抢洁净了,才想起来挣扎。”
青苔低头道:“主子感觉床上睡着不舒坦。”
但是谁知,青苔话音刚落,沈在野猛地一巴掌就拍在了榻上,震得桃花在梦里都皱了皱眉。
“不是你,那是谁?”沈在野道:“你如果指出来,就罚泼水的人便是。但如果指不出来,那你就去后庭领十个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