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常日剑法多是以安稳见长,但他深谙剑意之道,一法同则万法通。这时他意在疾攻速战,便改使刚猛剑法来,大开大合,随心窜改,毫无瑕疵。
魏文面色一沉,朝他两看了一眼,立时神态悠然的说道:“田女人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可真有缘啊。”
魏文亦是如此,知众军士没法聚众而攻。也只得先由二人单打独斗。他知须龙子和盖聂有一战之力,恰好先用他杀杀对方锐气。
灵羽蓦地向前一步,大声说道:“魏文,我已和你脱了干系。你谗谄盖大哥,就算你不杀我,我也要杀你!”
鲁勾践笑道:“说的好。王将军,你还要请降吗?”王坦是深受皇粮之人,被逼无法,才落到这般处境,终还是不敢跟魏文号令,只结巴说道:“我……庞春,我必然要杀了你。”到底还是气势不敷。
须龙子初时还留力,但拆到二十余招时,见盖聂剑法忽如迅雷骤雨普通,狠恶凶悍,立时竭尽力接战。心中闪过一个动机:“前两次与他比武时,他剑法陡峭。没想到他走刚猛路数,也一样短长!不愧是中原第一剑。”
二人分立摆布,当中闪出一人。顶冠配剑,窄袖宽袍,恰是公子魏文。
盖聂微一点头,神采沉默,道:“当日是你自取其辱,怨不得旁人。比武参议,胜负乃是平常之事。你堂堂贵族,气度竟如此局促,如何配得上你公子之称。
田嘉虽知盖聂赛过须龙子,但这险地鏖战,稍有不慎,则出错坠崖,心中好生担忧,额上不由排泄汗来。荆轲察其异状,拉她手紧紧握住。田嘉这才稍稍减缓了忧心。
我给你些颜面,敬你好歹是个贵族,不与你计算。但我若不给你情面,戋戋魏文,算甚么人物,也配跟我叫阵。本日盖聂在此,你固然脱手便是。饶你千军万马,看先躺下的到底是你还是我!”将鱼肠一振,嗡嗡作响。
一齐奔到崖口以外,但见得崎岖的山道之上,零零散散,漫山遍野俱是军士。但还没迫到近前,最前的也有三丈之远。山势险要,不时另有军士拥堵,坠到崖下。
鲁勾践哈哈大笑,道:“老鲁是好说话之人,只是这口剑不承诺!”将长剑一振,好像龙吟。
灵羽也是替盖聂担忧,眉头舒展,目不转睛盯着战局。
领头的恰是庞春,见六众出来,守在崖口,便命众军士停下不前。
若在昔日里,魏订婚还是不肯承认,只打个哈哈笑过便了。但这时他策动兵马前来,已是困兽之斗,十拿九稳,就再不讳饰了,冷嘲笑道:“当日玄机庄上,你当着群雄之面,打的我一败涂地,颜面无存。本公子是多么样人,岂能受你这等武夫摧辱。不杀你,难消我恨!”
荆轲明白此中事理,到还不甚引觉得奇。鲁勾践却不明白,只连声奖饰,心道:“老鲁剑法只能一味走刚猛门路,可盖兄弟却能刚柔并济,兼而有之,实在了不起。看来我和他比拟,非差一乘,实在是相差甚远。”
田嘉没好气说道:“见到你这等暴虐之人,真玷辱了我双眼。”魏文不觉得仵,笑道:“田女人脾气还是这么大。”
鲁勾践在旁观战,心中迫不及待。只等盖聂杀败须龙子,让前程来。他就要大显技艺,直取魏文。
王坦剑指道:“你乃我部下小小俾将,安敢诬我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