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洋厉声道:“我师哥灵牌在上,诸位豪杰俱在当场。莫非老朽会红口白牙诬赖你。江湖中人,参议脱手,如有不慎而致伤亡本是普通。但你盖聂却为了包庇一个弑师逆派的妖女。知正邪而不辨,明善恶而不分。欺心作怪,犯下了三宗大罪,还想狡赖。”
这话一说出来,举座结惊。田嘉说的确是究竟,但她仅空口口语,便反指于洋,群豪那里能信。
于洋方才听得田嘉将他秘闻都揭了出来,当时心中生怯。但见群雄俱不信她言,反而更证明他所说是实,心中暗喜,深思:“如此都不消公子亲来了。到时候动起手来,这些人中稍有两个帮我的,便能将盖聂摒挡了。”
荆轲自上南山以来,便感场上杀气重重,只是一向都没发作出来。这时田嘉将真相说出,世人俱不肯信。不由心中怒起,他脸上未透暴露来,心中已做好筹办。只待稍有变故,便要拔剑而出,为盖聂尽一份力。
田嘉气的恨不得直顿脚,但她确切没有凭据,晓得这番话说出来必是这般反应,也只得无可何如,心道:“一群老胡涂,将实话作假,反将谎话当真。”
那方谦又道:“杀人偿命,你还要甚么说法。任你剑法如神,便能将在坐诸位浑不放在眼里吗。”
方谦一时语塞,但也不好发作,当众对一少女脱手。直杵在那边,好生难堪。于洋接口道:“方兄且坐,田女人惯是能说会道。本日南山之会,乃是商讨闲事,何必跟她逞一时口舌之快。”
“是啊。无凭无证,便想诬告于三爷,帮盖聂摆脱。直将我们都当作孩童来乱来吗?”“于三爷这些年的清名谁个不知。只怕是于三爷所言非虚,这才反诬告他。”
方谦勃然大怒,站起家来,喝道:“田女人是在说方某吗?”
于洋见盖聂一番话说出,群豪又是各怀心机,不由心中揣揣,暗道:“看来只要公子将灵羽带来,才气教世人都信赖。”说话间,不由向殿外看去,张望着魏文来否。
盖聂道:“当着诸位魏国英杰面前:我的确和曲前辈交了手。而当晚细节,你知我不知。但仅仅凭此。你便能说是我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