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轲道:“不如将她先带回驿站中,明日将他带到鲁大哥那边,交给他措置,但是天然一清二楚。”盖田俱皆暂同。
鲁勾践连连摆手道:“你这丫头尽在胡说。老鲁只因好打抱不平,才惹了很多仇敌出来。但平生对于的只是邪魔外道,奸人暴徒,从不招惹好人。至于这妇人更是不成能,便是她们吵架老鲁两句,我也只笑笑而过,从不与妇孺计算。那里会跟妇人树敌。”
声音甫毕,果见那屋中闪出一人来,恰是鲁勾践。他没好气道:“甚么人在这里大喊小叫,坏了老鲁平静。”定睛一看,竟是田嘉三人。立时喜笑容开,大声笑道:“好啊!本来是你们。”大踏步奔了过来。
只是这会他脚步倒是一步一顿,低头沮丧起来,不似先前那边大喜疾奔。
这此中原委,当真蹊跷。
田嘉不由问道:“你是甚么人?如何如此恨鲁大哥。”那妇人冷嘲笑道:“我栽在你们手里,无话可说。你们既是他朋友,便将我杀了便是,何必多问。”
漫冗长夜,那妇人只感倦意袭来,不觉中也合眼入梦。
三人听得这话,都是一怔,心道鲁勾践向来言出如山,无半句掺假。那若如他若言,这妇人究竟又是甚么人,又为了甚么原因,非要杀鲁勾践。
刚一站定,就听那妇人声声响起:“亏你还记得我名字!”语气尽是刻薄刻薄之意。
田嘉笑道:“这是不假。不过你听我先说一事,与你大有关联。”鲁勾践奇道:“甚么事能和我有关?”田嘉笑道:“你还记得你甚么仇敌吗?”
田嘉这话当真见效,话刚说完,果见鲁勾践已出了屋子,穿竹林往这边来。
鲁勾践笑容可掬,说道:“好,我就看看她长甚么模样,看看你们这三个小鬼跟我耍甚么滑头。”
又行了一里多地,已到了竹林以外。田嘉与荆盖下得马车,果见那林那边有一矮坡,矮坡之上果有一间房舍,定就是鲁勾践的住处。
四人都号召起来。田嘉笑道:“鲁大哥在这里好安闲啊。”鲁勾践佯作不悦道:“你这小妮子一来,老鲁可就没清净了。”
那妇人被放在椅子上坐着,躺不得,说不得,动不得,心中气苦不迭,但也只得眼睁睁看着田嘉在床上高卧。
三人便将她带回驿站中,临时拘她在田嘉房中过夜。盖聂不放心,又施重伎俩将她穴道重新封死,以保一夜无虞。田嘉还怕她聒噪,又让盖聂将她哑穴封住。
但见得山雅而不在高,水碧而不在深,树茂而不在大,路坦而不在宽。当真是一条高雅清景之道。田嘉不时向外探头旁观,连宣称奇,说道:“鲁大哥公然是个闲散之人,找了个好地点卧榻。”
鲁勾践听她出言讽刺,又是哀叹一声,一时无语。直将三人看得云里雾里,这做派可跟他昔日里的直干脆子大相径庭。
是时冬夜冰冷,田嘉在被褥当中都觉有些冰冷。便起家拿起外套罩在那妇人身上,一言未发,复又上床睡去。
驱车出城往西,一起行来,约有三里多地,眺望火线,果有一座竹林。这里山川景色与别处已大是分歧。
他探头出来看之前,脸上是笑意盈盈,可这再缩出来时,一张脸上倒是百态交集,看不出是哪种神采,只是再没有半分笑意。
一番话头毕后,鲁勾践笑道:“我看你们找老鲁必然有事,不然哪想得起,到我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