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探春便渐渐地点头。
鸳鸯帮着贾母卸了妆饰,扶她躺好,敷上冷帕子后,轻柔地给她揉着太阳,不一会儿贾母便沉甜睡去。
贾母不在乎地笑,又令拿了冷帕子来敷眼睛,道:“一个小子,养得那样谨慎细心做甚么?我平日里已经过分娇惯他了,莫非还真照着个女孩儿养不成?管他呢,让他疯吧。”
赵姨娘愣了。
赵姨娘有些不美意义,但还是咬牙道:“我兄弟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赵姨娘猛点头:“鸳鸯!这个我晓得。那孩子刻薄公道,只要帮人的,没有害人的,最是个可贵的丫头!”
赵姨娘趁机问道:“女人看,谁跟着环儿上学去呢?”
更有熟悉的人家,比方南安太妃,竟是令王妃亲身来请了贾母畴昔叙谈。提及当年一起逗着玩耍的贾敏,太妃整整地陪着贾母哭了一天,临走传闻已经去接林黛玉了,忙叮嘱贾母:“等孩子来了,必然带来给我瞧瞧。你那边如果人多事烦,竟是跟我住一程子也使得的。”
赵姨娘越想眼睛越亮,最后冲动得满面红光,拽动手帕的指头都颤了起来:“女人高超!”
贾探春有些不测,看来赵姨娘还真是个包探听,动静通达得很:“恰是。她爹金彩年龄大了,她娘有些耳聋,便干脆禀了主子,去金陵老宅那边看屋子,过安逸日子了。”
贾探春连连点头:“如果鸳鸯跟她兄嫂亲热,那以鸳鸯在老太太跟前的脸面,金文翔媳妇早就是管事娘子了,如何还会只是个浆洗的头儿?我想请赵国基做的,乃是去交友她爹爹!”
赵姨娘拧着眉想,半天方道:“只晓得她有个哥哥叫金文翔,她嫂子仿佛是老太太那边浆洗的头儿。哦,应当另有个姐姐,不过前两年产后血崩没了。她爹娘――好似在老宅?”
贾探春微浅笑了笑,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外头,轻声续道:“我教姨娘如何跟老爷说……”
贾探春情中嘲笑一声,暗道你来得好!反而寂然了神采,低声道:“姨娘提到他,我倒有件大事要跟姨娘商讨。”
贾母连连伸谢,返来便躺下了。
赵姨娘便苦笑:“连日里这件事那件事。年后二奶奶便生了个女儿,大老爷整日里不安闲。我暗里里探听着你父亲,他便沉吟说再等等,说是大老爷那边庶出的琮哥儿也快该上学了,转头一起筹措。这些日子我教着环儿认几个字,他聪明,认得极好。我本想着再趁机跟你父亲说一声,谁晓得就出了敏姑奶奶这事儿。你父亲这一走,我还求谁去?”
赵姨娘有些胡涂,因问:“女人提起这个,莫非是让我兄弟去交友金文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