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丫头,我喜好你。待你长发及腰,待我功成名就,娶你可好?”
牧童遥指杏花村。
酒娘仓猝追出:“你……你还没给钱呢。”
路上行人欲销魂。
酒娘的俏脸没出处飞起一抹红晕,心头小鹿乱闯,痴痴望着墨客背影。
直到五年后的农历四月二十一,半夜时分,曹父俄然惊醒,探着鼻子闻了半晌,猛地一拍大腿,喊了一声“成了”,仓促披了件套褂直奔酒窖,捻起一撮墙根土,用舌尖舔了舔,仰天大笑:“曹家古法酿酒,失传百年,本日终究让我破解,无愧列祖列宗!”
酒娘嘟着小嘴撒娇:“那就陪在爹妈身边一辈子好了。”
老秀才指着远山一片杏树:“此时杏花刚开,依鄙人鄙意,就叫‘杏花村’,如何?”
此话一出,几个精干小伙跑进酒窖,抬出几坛美酒,分与世人畅怀痛饮。
如此过了几年,“杏花村”的名号越来越响,曹家成了远近闻名的富户,酒娘也出完工明眸皓齿的美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闻名十里八乡,还夺得本地的“花魁”。
“好!就叫杏花村。”曹父舀了一碗酒递给酒娘,“把酒喝了。”
腐败时节雨纷繁,
几个酒量差的满脸通红,踉踉跄跄地颠仆在地,胡胡说着醉话“好酒”,引得世人哄然大笑。
再看墨客已经走至街头,酒娘顿脚喊道:“你叫甚么名字?你还会来么?”
酒娘把花魁嘉奖的财帛,全都捐与私塾,供费事孩子识字读书。乡间邻里提起酒娘和曹家,无不竖起大拇指。提亲的媒婆快把曹家门槛踏破了,恰好不管是官宦后辈还是秀才商贾,酒娘都看不上。曹父心疼女儿,也由得她性子,曹母反倒是常常唠叨:“再嫁不出去,就在家里成了老女人,看谁要你?”
围观邻里肚子里的酒虫早就蹦跶不断,起哄请曹父快快开坛,不然就脱手抢走了。邻里打趣虽说粗鄙,可也是对曹家美酒的承认。曹父笑吟吟地摆摆手,把药丸捻碎倒进小竹筒,慎重地交到酒娘手中:“此为曹家传下来的千年酒引,凡酒洒进一点儿小沫,立成佳酿圣品。我们曹家的酒,那可就是能位列王母娘娘蟠桃会的仙品。为了不让酒有浑浊之气,需由处子之身进窖调入酒中。去吧,每坛倒入一丁点儿便可。”
“啊!”酒娘哪曾见过这等鲁莽之人,捂着脸回了酒铺。
靠着多年酿酒所得产业,曹家收粮买料,酿了五年酒,却不卖一两半钱。邻里不解,如许光买不卖,再大的产业也撑不住几年。曹父老是摸着封酒的阴窖,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