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柳茵茵,春意盎然,孩童的嬉闹声回荡在午后的花圃中。
霍去病却有些嫌恶地赶紧将她推开来,那模样倒是惹得中间的平阳不由笑着望向卫子夫:“看来卫长还是比较喜好去病一些。”
两人正说着,却闻声远处“噗通”,继而传来一阵清脆的哭声。转眼望去,只见方才只顾着引着纸鸢飞奔的卫长,脚下不知被甚么坑洼给绊了一下,重重地跌倒在青石子路上。手中的纸鸢也跟着跌落,如同折翼的飞鸟普通,飘飘摇摇地缓缓落下,挂在了那高高的枝杈之上。
霍去病还是摇了点头,正色道:“不是卫长配不上我,是因去病已经与别人有了婚约了,天然是不能再迟误卫长。”
霍去病皱了皱眉,望了望身边抿嘴含笑的卫子夫与平阳,不由仓猝解释道:“去病说的是实话。去病已经和姐姐说好了,如果她这一胎怀的是女儿,那便许给去病做媳妇。”
但是曹襄已经爬得很高,她抬手也够不到了,平阳心中镇静,看着他摇摇摆晃的身影踩着那枝杈向着纸鸢所挂之处移去,赶快在树下惶恐地叫道:“襄儿,你快下来!”
卫子夫柔声道:“卫长,你但是长公主。这点小伤就哭成如许,不免叫人在背后讽刺你。”
卫子夫只当是听了个笑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去病是卫长的表哥,他们兄妹之间亲厚些也是有的。世子是平阳侯府的仆人,身份高贵,那里是去病那孩子比得上的。”
子夫仿佛全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笑言道:“那将卫长嫁给襄儿可好?”
“这话不假!”远处俄然传来一声开朗的笑声,世人侧目望去,只见刘彻面带笑意,大步而来。
“让母后看看。”子夫体贴肠挽开卫长的衣袖,只见上面淤青一片,顿时端倪颦蹙,忙问:“可还伤到了别处吗?”
可间隔老是差了那么一点,如何也够不到。
可即便是她忍住担忧沉着气看着他缓缓靠近那纸鸢,曹襄的身子却还是因为失衡,脚下扑空,不慎跌落下来。
世人见状赶快施礼,只要卫长公主不管不顾,委曲地扑倒了刘彻怀里。
正说着,一阵暖风忽来,就瞧见卫长的那只水绿色的蜻蜓纸鸢乘风而起,腾空中悠悠荡荡,在红绳的牵引之下,飞入了碧空之上。
卫子夫心中只晓得平阳的苦衷,略难堪地局促了半晌,方才轻声道:“啊……是卫青啊……”
“母后!母后!你快看啊!”卫长鹅黄色的裙摆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胡蝶,稚嫩纤细的身影在花丛中仿佛要乘风飞起普通。
卫长看动手中的纸鸢无缺无损,心中雀跃,俄然点起脚来搂住霍去病的脖子,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去!”身后一个声音传来,世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见一个身影冲上了那树干,也不顾本身一身的绫罗绸缎,抱着树干就向上攀附。
他说话周正,像个大人一样,可所说之言却又与他的春秋太不婚配,引得四周人都觉得他是童言无忌,皆哑然笑道。
曹襄的眼睛自始至终地点卫长的身上,如何也移不开,见她欢畅地模样,本身也不由跟着欢畅了起来。
卫子夫抬开端来,望着那高处直插上被树枝挂着的纸鸢,低头对怀中的卫长说:“戋戋一个纸鸢罢了,我们再去做一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