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客气了。现在卫家已是今非昔比了。当今圣上是他的姨父，国母是他的姨母，长平侯是他的亲娘舅，又如何会不权贵呢？”平阳虽是客气，但是语气中却有些酸酸的，抬手将傻愣着的曹襄一把拉回到怀中：“襄儿养尊处优惯了，他父亲去的早，臣从小就怕他受委曲，让他历练的少了。不及去病那孩子，跟着他娘舅，不管是技艺还是见闻，都是我们襄儿所比不了的。”
他说话周正，像个大人一样，可所说之言却又与他的春秋太不婚配，引得四周人都觉得他是童言无忌，皆哑然笑道。
霍去病还是摇了点头，正色道：“不是卫长配不上我，是因去病已经与别人有了婚约了，天然是不能再迟误卫长。”
“陛下……”卫子夫心中有些发慌，轻声在刘彻耳边唤道。
平阳没有立即答复，抬手饮了一杯桌上的茶，才缓缓轻声道：“臣不是怕他磕了碰了，就怕他跑太急，撵得卫长公主摔了跟头。”
卫子夫是心疼，但是见卫长不住地哭，只得在中间安慰。可劝了半天，那哭声还是不止，反倒有愈演愈烈之势。
霍去病摇了点头，直言道：“我不要。”
霍去病忙答：“天然是娘舅家的姐姐！”
刘彻轻笑一声，回身悻悻而去，只丢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仲卿啊……他现在但是个大忙人，又怎会是姐姐能等闲见获得的呢。”
“那母后叫去病再做一个给你？”卫子夫劝道。
卫子夫柔声道：“卫长，你但是长公主。这点小伤就哭成如许，不免叫人在背后讽刺你。”
正说着，一阵暖风忽来，就瞧见卫长的那只水绿色的蜻蜓纸鸢乘风而起，腾空中悠悠荡荡，在红绳的牵引之下，飞入了碧空之上。
“母亲，您看她……真是都雅。”男孩无认识地透露了心声，俄然回过神来，忐忑地望着身边的平阳脸上微微的错愕，又转过甚去望向身边的子夫。
“不可，如果去病哥晓得了，他会怪卫长的。”小泪人儿只点头。
卫子夫看着刘彻的神采不对，赶快出声制止道：“去病，你在瞎扯甚么？快向陛下赔罪！”
霍去病却有些嫌恶地赶紧将她推开来，那模样倒是惹得中间的平阳不由笑着望向卫子夫：“看来卫长还是比较喜好去病一些。”
曹襄摇点头，痴痴地望着他，只闻声身后卫长带着哭腔大声唤道：“去病哥哥！”
卫长笑盈盈地边放边跑，纸鸢顶风振翅仿佛真的活了普通，穿越于碧蓝的苍穹之上。
“干吗要再做一只，这只取下来不便能够飞吗？”霍去病不屑地摊摊手，回身就就轻巧地上了树，两三下就取了枝头的纸鸢，利落地跳了下来。
曹襄吓得一身盗汗，半晌才缓过神来，微微转过甚，只见那桀骜不驯的端倪怔怔地望着他，嘲笑一声道：“吓尿裤了？”
两人正说着，却闻声远处“噗通”，继而传来一阵清脆的哭声。转眼望去，只见方才只顾着引着纸鸢飞奔的卫长，脚下不知被甚么坑洼给绊了一下，重重地跌倒在青石子路上。手中的纸鸢也跟着跌落，如同折翼的飞鸟普通，飘飘摇摇地缓缓落下，挂在了那高高的枝杈之上。
谁知他话音一落，平阳与刘彻都不由一怔，神采都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