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徒弟率先惊觉,便可松开阿青,伸手表示我们不要出声。
“公主,这马看模样不是侯府的马……”
我鼓足勇气,转过甚去,目光凛冽地向着锦徒弟,厉声正色道:“大叔您休要逼他,不管他究竟是郑青,还是卫青。都是我的阿青。”
我探过甚去,从稀少的栅栏的裂缝处,模糊看到一个身穿金粉纱衣、锦衣玉服傲但是立女子的身影,栅栏太密,间隔太远,并不清楚面貌。
我像一只被触怒的猫,固然挣扎了半天也嘶吼不出个究竟,但还是瞪着眼睛,气鼓鼓地望着面前的锦徒弟。
“连你这牲口也敢戏弄本侯。”那男人仿佛火气更大了,硬拽着马缰,用力地往青鸾背上攀爬。
他的气味熨帖着我,暖和又和顺,用袖口悄悄地拭去我方才因为头痛而微微排泄的薄汗严峻地问道。
先出声的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阿青只好冒死地抱住我的身子,更加用力地死死地捂住我的嘴巴,我咿咿呀呀了半天,如何也说不出说不清楚一个字来。
但青鸾仿佛并不睬会,愤激地踱步顿蹄,原地打转,愤激地长啸,愣是让四周的人都不敢靠近。
我深深地长舒一口气,脑中的郁结渐渐散去,邪念摒去。
不由额头深处又传来一阵隐痛,我正欲抬起手来扶住额头,却被身后一双暖和的手悄悄地捂住了眼睛。
谁知话音更落,身下的青鸾仿佛更加愤激,朝着华服女子的方向踱来,马背上的男人仓猝想要勒住缰绳,青鸾收回锋利的一声长啸,竟莫名地几番想要扬起了前蹄,朝着女子逼近。
阿青不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点头不言。
两人看起来都面色沉重,相视无言,忽而,锦徒弟又冷声逼问了一句:“答复我。”
谁知青鸾这马视乎太太高大,他并不适应,第一次翻身竟然未能上去马背。
阿青听着他的话,久久凝神不语。
他仿佛也对我方才的行动颇感些惊奇,怔怔地望着我,沉默了半晌,方才转眼望向阿青说:“你觉得我是那种鼠肚鸡肠之人吗?莫非还会在乎一个丫头的言语,你小子捂着她做甚么,松开。”
他暖和的手掌一分开我的嘴巴,我立马直面锦徒弟,脱口而出道:“孔夫子说‘君子道者三,我无能焉,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反躬自省,无所惭愧,便是君子。孔夫子都自谦说他本身算不上君子,为何先生就敢自居君子,来经验我的阿青。我的阿青顶天登时,有情有义,不过被情面世事玩弄,无法之下改名改姓,如此便就算不得君子?那叨教,先生方才那样的粗鄙之举,可又算得上甚么君子……呜呜呜”
“又是谁教你的这些怪话?”锦徒弟的神采有些阴霾,他幽幽地望着我,忽而玩味地一笑,冷声问道。
“阿鸾……”阿青在我的身后轻声呢喃道着,仿佛想要止住我,却也没有再说下去。
如此情急之时,我只感觉耳边一阵风闪过,心中立马漏了半拍,赶快转过甚去才发明,不知何时,方才一向在身边的阿青,已然不再了。
“阿青他生性刻薄,张弛自如,自是不会落得如韩信那般的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