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地长舒一口气,脑中的郁结渐渐散去,邪念摒去。
阿青沉默地半晌,头还是低着,避开了锦徒弟刀刃普通的目光:“锦徒弟教于阿青的,纵使一字,阿青也不敢忘怀……老是为人奴婢,也必当平生受用。”
“这是如何了?”锦徒弟一脸猜疑地看着我和阿青。
阿青只好冒死地抱住我的身子,更加用力地死死地捂住我的嘴巴,我咿咿呀呀了半天,如何也说不出说不清楚一个字来。
锦徒弟看着我们俩奇特的行动,脸上的神采仿佛更加猜疑了起来。
马背上的男人叫唤着,却无一人敢靠近:“来人呐,姜锦,姜锦!”
他猜疑地看了看阿青,又转眼盯着我,沉默地打量了半天,方才正色道:“甚么也不懂?我看她懂的挺多,方才还跟我谈甚么君子……呵呵,君子之道,你这丫头又懂些甚么?”
先出声的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连你这牲口也敢戏弄本侯。”那男人仿佛火气更大了,硬拽着马缰,用力地往青鸾背上攀爬。
“你们还愣着做甚么,还不去把马稳住,把侯爷扶下来。”方才一向对男人好言相劝的女子仿佛也有些情急。
“公主,这马看模样不是侯府的马……”
但她的声音还是沉着,只是比方才峻厉了几分。
他的声音那样和顺,如同一剂良药,让我刹时如释重负普通,屏息凝神。
锦徒弟如同刀刃普通的浓眉轻横,方才因酒意浑浊的双眼又变得清澈,既而炯炯有神了起来。
我还没有说完,有被阿青一把捂住了嘴巴,死死地摁进怀中。
“呜呜呜呜呜呜……”我目光灼灼地盯着锦徒弟,想要与他争辩,但是阿青制着我不得转动,只得张牙舞爪地在他怀中冒死地挣扎,伸手想要掰开他紧紧捂着我嘴巴的手。
阿青颦着眉,还是毫不言语,仿佛这当真是甚么羞于开口的事情。
我轻声道:“是我本身听来的故事罢了……阿青曾说他敬佩韩将军。”
锦徒弟不再看我,转过甚去,通俗又锋利的目光怔怔地望着他。
阿青不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点头不言。
他暖和的手掌一分开我的嘴巴,我立马直面锦徒弟,脱口而出道:“孔夫子说‘君子道者三,我无能焉,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反躬自省,无所惭愧,便是君子。孔夫子都自谦说他本身算不上君子,为何先生就敢自居君子,来经验我的阿青。我的阿青顶天登时,有情有义,不过被情面世事玩弄,无法之下改名改姓,如此便就算不得君子?那叨教,先生方才那样的粗鄙之举,可又算得上甚么君子……呜呜呜”
终究跨坐在了马的背脊之上,便吃紧地抽出马鞭来,狠狠地抽打身下的青鸾。
锦徒弟仿佛并不想理睬他,逐步幽深的眼眸仔细心细打量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破普通。
只见她举头,望着肝火冲冲地牵着青鸾从马棚中走出的男人,沉着地悉心安慰道:“侯爷何必与灌夫那样的老儿置气,那个都晓得他就是阿谁模样,口无遮拦,不知惹出多少祸来。前些日子,酒后打了皇祖母的母家兄弟,要不是陛下成心保全,命他去做燕国宰相,他现在早就身首异处了。侯爷又何必与他那样的莽夫计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