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方继侥的反应却比任何人都快,仿佛早有筹办,就等着这一刻――不待赵主任发话,他已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将桌子重重一拍,“保持庭上次序!”随他话音落地,摆布边门从外翻开,两列束装佩枪的保镳齐刷刷奔进大厅,脚步整齐,行动敏捷,明显早已预备在外头了。瞬息生变,满座都惊得呆了,只听赵主任惊怒呵叱,“方省长,这是甚么意义?”

但是震地靴声已至,大门被轰然推开,身穿铁灰礼服的正规军队如出鞘的利刃,凛冽无声,杀气腾腾。号令声里,上膛举枪之声整齐齐截,乌黑枪口齐刷刷对准庭上保镳及诸人。饶是设备精美的保镳,在真正的军队面前也阵脚大乱――到这境地,寡众胜负已分,但是束手待缚终是不甘。方继侥眼角抽跳,汗水沿着额角蜿蜒似小溪,咬牙怒道:“霍仲亨,你当真目无国法了吗?方某堂堂省长,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就算委员会包庇你,内阁也不会放纵你胡来!”

“督军想做甚么?”方继侥一步挡在他面前,满脸堆笑,用心瞪圆了眼睛,“莫非还需鄙人再说一遍?即便督军怜花心切,总还是要顾及一下大局吧?”方继侥靠近霍仲亨,满怀称心肠等候着敌手暴跳如雷。但是冷不丁喉头一紧,竟被霍仲亨揪住领口,单手提了起来。

顶头长官的号令比省长的声望有力,保镳们原地立定,不再踏前一步。

指尖交叠,掌心的暖和点点透进,庭上诸般鼓噪都远去,这一刻只与她耳鬓厮磨。

“武力不能处理,莫非要温良恭俭才气处理?”霍仲亨的目光扫过畏缩在背面的委员们,却无一人敢与他锋利目光对视。他负手看向庭下世人,“甲士外御敌寇,内镇奸邪,武力所及,一样是保卫国法之严肃。”

“督军!”赵主任发了急,蓦地提大声音,第三次反复题目,“请答复卢委员的发问,第一个题目是否失实?”霍仲亨总算重视到有人向他提出质询,大抵已连问了两遍,令赵主任不得不出声提示。见他转头,卢委员再一次问道:“沈念卿受你调派一说,是否失实?”

薛晋铭伸手将笔拾起,表示书记官上前。

“本来本日请出督军,只为了帮手?”方继侥笑得一团和蔼,目光如针似芒,“这可好哇,撇得好洁净,既然正主儿都不在了,这质询会我看就做做模样得了?”赵主任拍了桌子便要发作,霍仲亨却毫不客气地笑道:“有你在,天然跑不了正主儿。”

全部武装的兵士橐橐而入,毫不含混地包抄了在场诸人。赵主任也僵住,仓猝劝止霍仲亨道,“督军息怒,内阁已将此事交由委员会查办,请督军信赖鄙人,切莫打动误事,武力毕竟不能处理题目……”

薛晋铭在这一顷刻心机洞明,她口中的仇敌本来不是他。

“是么,那我们便来讲讲国法。”霍仲亨冷冷侧首,眼底锋芒毕露。

赵主任被方继侥顶得无言以对,再看看身后设备精美、练习有素的保镳,便已全都明白了――难怪方继侥有恃无恐,单看这一色的日造枪械,便知背后是谁在做他的强援。薛方两家已经联婚,薛晋铭天然是他盟友,虽是小小戒备厅长,却节制着城中各处秘密。

合座哗然,只见霍督军匆促起家,几乎掀翻了桌子。

她晓得会赢,他必然会赢,只因他不是别人,他是霍仲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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