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贺岁安又如何会在那儿呢?
贺子行霍然转头。
“另有……”贺子行浅笑着,“镇国公府只要贺岁安一子,公主殿下说了,让我入贺家属谱,待你亡故以后,担当你的爵位。”
柳筝狠狠甩了贺子行一巴掌,她的手掌都打得通红,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量。
“你会护着她,如何当初不晓得护着我和我娘?”贺子行向来暖和的脸现在凉薄如冰。
黎青鸾顺着他指出的方向看去,盔甲凛冽的寒光乍现,但其上却早已遍及陈迹,血迹斑斑,看得民气惊不已。
冷风飒飒而过,吹得人浑身冰冷。
葬魂坟,听得这个名字,黎青鸾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喉咙火辣辣的,辣得她眼睛有些酸涩。
“要不要同我一起去瞧一瞧?”他在聘请她。
黎青鸾驾着玉狮赶往葬魂坟,马蹄声沉重地敲击着人的心扉。
传闻贺子行是镇国公外室所生的庶子,但柳筝天然也不是好惹的,当初镇国公说的唯柳筝一人的海誓山盟但是全部都城作证,但他却食言了。柳筝当着统统人的面,赶贺子行出府。可就在贺子行被赶出府后,却又被被人误认成前来净身的人,贺子行便被净身,成了宦官。
可最后,她还是被他狠狠摆了一道!
“我不信。”黎青鸾下认识道。
黎青鸾狠狠咬住了唇,一股子血腥气漫入口中,她却恍然不觉,只颤抖动手去摸那人惨白一色的面庞。
“就是这儿。”黎青鸾一拉缰绳,就听到谢霁的声音。
柳筝愣在了原地,贺子行竟然打了她!
小安子,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待我夺回统统,我要封你做南齐第一大将,风风景光迎你回朝。
她上马,走到那具尸身面前,只见熟谙的面庞倒是惨白至极,唇已干裂,尸斑已经模糊约约要在他的皮肤上破土而出。
她一脸蕉萃模样,鬓边白发在黑夜中发亮。
谢霁则是侧目,不明意味的目光落在黎青鸾的侧脸上。
闻言,柳筝站起了身,她脸上还挂着泪,如果在畴昔,一贯要强的她定然不会随便把脆弱示雨人前,特别是贺子行面前。
镇国公府的主子早已跪下,不管至心冒充,都在无声落泪。
那妇人极其仙颜,即便看得出年事不小,可那一身气质在恍惚的月光之下亦是在灼灼生辉。
镇国公哑然。
这么巧的事,世人天然不信赖,因此世人都以为,这贺子行的事是柳筝所为。
看着那白了一半的头发,黎青鸾浑身一震。她记得,镇国公夫人柳筝即便年过四十,但那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倒是挑不出一根白发来,引得中京贵妇人皆是生妒。
循着声音看去,那抹凝脂色衣袍在阴沉的葬魂坟显得格外刺眼。
她触碰到了他,一顷刻间只觉掌下的肌肤极冷,像是触碰到了山岳之上长年不化的冰凌,冷得人直颤抖抖。
贺子行扯出一抹笑:“我才不要他的恩赐,若不是陛下就我,那里有本日的我?”
“是啊,陛下不救你,那里有本日的你!可你对救你的人还是恩将仇报!不是吗!”柳筝声嘶力竭,“定然是你结合四公主杀了我儿!害了陛下!”
“我为甚么打你?”贺子行转过甚来对柳筝扯出笑,“你以下犯上,歪曲四公主,我为何不能打你?”
她的目光向下看,他腰间那枚玉佩是她赐给他的,他还留着。
镇国公上前立即护住柳筝:“混账!你在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