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幕,黎青鸾不自发抓紧了手边的东西。
这么巧的事,世人天然不信赖,因此世人都以为,这贺子行的事是柳筝所为。
镇国公哑然。
镇国公府的主子早已跪下,不管至心冒充,都在无声落泪。
看到他们的神情,贺子行眼底似有称心:“这是现在在朝的四公主的口谕。”
小安子,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镇国公立在一旁低眉,眼眶中也有泪光闪动。
黎青鸾咬紧牙,逼本身看着这一幕,记着现在统统的恨意。
“岁安!我的岁安呢!”妇人抽泣的声音在葬魂坟上突然响起,瞬息间悲惨漫上心头,让人直感受这深夜好冷、好冷。
不对!不对!他如何能够死呢!说好的,他要做她的肱骨之臣,她要做他的贤明之君,两人平生相持,将南齐扶成昌大王朝。
贺子行就那般昏昏沉沉进了宫,任人宰割,受尽欺负,被一时美意的黎青鸾所救,带在身边。
她的目光向下看,他腰间那枚玉佩是她赐给他的,他还留着。
“是啊,陛下不救你,那里有本日的你!可你对救你的人还是恩将仇报!不是吗!”柳筝声嘶力竭,“定然是你结合四公主杀了我儿!害了陛下!”
看着那白了一半的头发,黎青鸾浑身一震。她记得,镇国公夫人柳筝即便年过四十,但那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倒是挑不出一根白发来,引得中京贵妇人皆是生妒。
循着声音看去,那抹凝脂色衣袍在阴沉的葬魂坟显得格外刺眼。
“我是把你赶出府了,可净身的事情同我毫无干系!”柳筝恨恨道,“自你进宫以后被陛下援救,是岁安求着先皇把你留在身边!你这不算恩将仇报算甚么?”
黎青鸾顺着他指出的方向看去,盔甲凛冽的寒光乍现,但其上却早已遍及陈迹,血迹斑斑,看得民气惊不已。
“另有……”贺子行浅笑着,“镇国公府只要贺岁安一子,公主殿下说了,让我入贺家属谱,待你亡故以后,担当你的爵位。”
啪!巴掌声再度响起。
可现在她的头发倒是已半白。
她触碰到了他,一顷刻间只觉掌下的肌肤极冷,像是触碰到了山岳之上长年不化的冰凌,冷得人直颤抖抖。
日光垂垂隐去,取之而代的是稍显冷凉的月光覆盖,有人在月光中策马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