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岚微顿了顿,开口道:“李师兄可还记得,元齐大陆道魔之间的纷争,已有多少年?”
燕夕鹤在旁听着只是不断摇扇子,听到这里也插了句嘴:“路师妹还总说我心机深沉,总不晓得在运营些甚么,可我所图,也不是要燕氏在这风雨飘摇中能够满身而退,两位真人的策划,却不知比我大了多少倍。”
顾清岚又笑了一笑:“在修士看来,凡人生若夏花、转眼即逝,不需多加留意。可凡人却生生不息,繁衍不止,或许千年以后,元齐大陆却要换做凡人主宰……凡修却比道魔更要轻易融入此中,成了主持大局的权势。”
顾清岚笑了一笑:“现在地脉异变,天道已有倾塌毁灭的危急,岂不恰是个结合道魔的好机会?”
那下了一天的大雨也在邻近夜间变作了漫天的鹅毛大雪,她正穿戴被淋了个湿透的战甲在批示部下军士搬运物质,俄然心有灵犀普通抬开端,就看到不远处的街巷中正站着一个身影。
这些事李靳也不是未曾想过,就叹着点头笑了声:“当年的魔帝和青帝,应是已有过如许的筹算,可惜道魔之间分歧隔阂已久,若要一统,谈何轻易。”
顾清岚轻点了头:“以杀止杀,结束乱世纷争,虽不算上策,却也是为了天道连绵不断,百姓安宁福祉。”
他规复了昔日的公子气度,连药箱也未曾带,天然就是也复苏了过来。
她倒又是颠三倒四,如何都不可,顾清岚也就轻叹了叹,低头在她被淋得凉透的额上轻吻了吻:“你说甚么就是甚么吧。”
他又是小巧剔透兼之狐疑重的人,不像路铭心和卫禀一样,来了这里后,不去思考此中吊诡之处,反而会来回考虑,能自行复苏过来也不敷为奇。
顾清岚低头又在她额上轻吻了下,以示安抚,却没有说,以杀止杀,还是犯下杀孽,但是这累累白骨下罪孽,若定要一人承担,那也尽数还报在他身上便可。
燕夕鹤说着,就高低打量路铭心和莫祁的戎装,看到一旁卫禀也换了战甲,就道:“既然你们都要出战,那我
路铭心看他感觉奇特:“燕二,我尚且要师尊互助才气醒来,你是如何本身醒过来的?莫非你修为法力比我还深?那又为何次次打斗输给我?”
李靳侧目看了燕夕鹤一眼,也正撞上燕夕鹤向他投来的目光,两人各自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掌控天下的杀伐定夺之心,又各自微微一笑,尽在不言。
路铭心又忙连连点头:“不要,师尊白发更加仙风道骨一些,师尊如何都都雅,我只是看到师尊白发,就心疼师尊受过的苦。”
他说这一节,实在却恰是燕夕鹤心中所想,燕氏把持北朝政务,也比之先前更加多些,若哪一天燕夕鹤一个欢畅,摇身做了北朝的帝王,也不是不成能。
路铭心听着顿时瞪大了眼睛:“燕二,我晓得你肚子里歪主张多,但你如许藏私,也太不敷义气了吧?”
顾清岚还是笑了笑:“怕了也没甚么。”
路铭心自修道以来,斩妖除魔无数,这一役倒是她初次挥剑斩向凡人,听到这里,也终究放下这十几个时候间缭绕心头的阴云,长长舒了口气:“师尊,你说要我如何,我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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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靳在这里是个帝王,她倒感觉李靳还应是顾清岚的侍卫一样,要时候跟在他身边护着他,顾清岚就笑着叹道:“他已找到卫道友,连夜出发回北齐都城……此时淮阴城已攻陷,他归去后,便可压服重臣,御驾亲征到火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