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岚轻点了头:“以杀止杀,结束乱世纷争,虽不算上策,却也是为了天道连绵不断,百姓安宁福祉。”
路铭心自修道以来,斩妖除魔无数,这一役倒是她初次挥剑斩向凡人,听到这里,也终究放下这十几个时候间缭绕心头的阴云,长长舒了口气:“师尊,你说要我如何,我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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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夕鹤在旁听着只是不断摇扇子,听到这里也插了句嘴:“路师妹还总说我心机深沉,总不晓得在运营些甚么,可我所图,也不是要燕氏在这风雨飘摇中能够满身而退,两位真人的策划,却不知比我大了多少倍。”
燕夕鹤这类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若叫他演上一两天神医,说不准他感觉新奇,还能憋得住,演得久了那一身繁华弊端天然就都翻了上来。
路铭心又忙着想扑上去抱他,却被他抬手制止:“心儿,莫要误了时候。”
他们出阵之前,倒是燕夕鹤又不知从那里找来一柄折扇,一边摇着,一边施施然走进营房。
李靳也顿了顿,才道:“从我等这代修士往上再数三四代之久,回溯到诸神的期间……或许已有两千年。”
一年间烽火连绵,北齐雄师铁蹄,自北而南,又自南向西,他们六人,日日在疆场之上拼杀,已仿佛连元齐大陆,修真盛景都垂垂冷酷远去。
他这也算初次透露心声,顾清岚也看向他笑了一笑:“燕公子不必过谦,只要有燕氏的两位公子在,燕氏天然还可鼎盛上数百年,这数百年间也可大有作为。”
燕夕鹤说着,就高低打量路铭心和莫祁的戎装,看到一旁卫禀也换了战甲,就道:“既然你们都要出战,那我
李靳在这里是个帝王,她倒感觉李靳还应是顾清岚的侍卫一样,要时候跟在他身边护着他,顾清岚就笑着叹道:“他已找到卫道友,连夜出发回北齐都城……此时淮阴城已攻陷,他归去后,便可压服重臣,御驾亲征到火线来了。”
路铭心看他感觉奇特:“燕二,我尚且要师尊互助才气醒来,你是如何本身醒过来的?莫非你修为法力比我还深?那又为何次次打斗输给我?”
顾清岚低头又在她额上轻吻了下,以示安抚,却没有说,以杀止杀,还是犯下杀孽,但是这累累白骨下罪孽,若定要一人承担,那也尽数还报在他身上便可。
路铭心认得那是一道替人咒,若她在疆场上受了甚么伤,倒是要转移一大半到顾清岚身上,她顿时就吓得精力了:“师尊,你这是要我惜命怕死!”
路铭心看他打量了本身好久,还觉得他筹算跟着本身一起去,就道:“你不要跟来助我?”
路铭心又忙连连点头:“不要,师尊白发更加仙风道骨一些,师尊如何都都雅,我只是看到师尊白发,就心疼师尊受过的苦。”
战事安定,路铭心和莫祁以及卫禀又各自带兵在城中安设俘虏,安抚哀鸿,一向忙到傍晚时分才罢休。
一年后李靳将国号改成元气,定都金陵,此时已升任兵部尚书的顾清岚,也在大殿之上呕血昏倒,倒在了君王怀中。
顾清岚也不嫌弃她浑身脏兮兮的,反而抬手用衣袖擦去她脸上溅到的水渍泥点,轻笑了一笑说:“你若喜好我黑发,即便归去,我也用障眼法遮住白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