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穿过谷口,却见一条数十丈宽的大河挡住了来路,两岸阵势颇高,几根碗口粗细的铁索挂在当中。骑手俄然停下,向世人道:“其间河水引自长江,为了反对内奸,豢养了无数江鳄……”
那骑手莞尔一笑,指向那几根铁索道:“此桥名叫‘光亮桥’,意指过了此桥,便能通向光亮之路……诸位过桥之时,还需多加谨慎!”世人朝那索桥看去,几根铁索之上,尽是连块木板也无。索桥中段悬下,几近触到河面。
镇静一过,困难又摆在世人面前,毕竟不是大家都有胡老迈这般神通。
一声长嘶,骑手翻身上马,为首之人向着司行方施了一礼,朗声道:“司长老!帮主已在寄云阁等待!特命我等前来布告!”
还是钱老三萧洒,嚷嚷道:“怕个鸟啊!如果再不上去,白白损了咱关东五煞的威风!”
沈琢玉此时才发觉,起初对那骑手的猜忌,倒是冤枉了人家。他灵识通神,多瞧了几眼,便摸出了那腾云梯的门道,忖道:这东西的事理实在非常浅近,但要造出什物,非要高深的技艺不成,再像这般架在数十丈的大河之上,真可谓巧夺天工……他想到此处,忽见胡老迈正立在对岸等待,脑中灵光一闪!
沈琢玉听出他话中有话,心头一凛:“孙老四顺手一扔,竟将两个活人扔上天去,这番手劲实在惊人……王老五能在刹时将我挡住,速率亦是极快……莫非他二人脱手杀人,只是在警告我,如果他想,亦能够用一样的体例,将李伯伯二人扔下河去……”他想通此处,不由一阵后怕,光荣之前没有冒然脱手,转念又想,这二人毕竟是因他而死,心中难受之极……(求支撑!)
司行方傲然一笑,这时候,忽见谷口行来数骑,身披玄甲,速率奇快,数十丈的间隔瞬息便至。
世人瞧他背影,唏嘘不已,暗道此人的气度竟是如此局促
司行方将手一扬,向世人道:“请吧!”说罢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司行方冷然道:“尔等为他们带路!转告帮主,本长老另有要事,稍后再去拜见!”
钱老三大嚷了一句,立即登上了腾云梯,吴老二见他没事,正筹办跟上,从未出过声的王老五却俄然喝道:“慢着!让那对男女先上!”
沈琢玉固然四肢通灵,当曰也曾在城垛之上如履高山,可城垛毕竟是死的,不会像这铁索普通,稍一触力,便会四下摇摆。一时候,亦是不敢自觉尝试。
世人翘首而望,但见水波粼粼,确有活物正在水下流弋,不由心头一颤。
那骑手倒是呵呵笑道:“这位豪杰的工夫,委实骇人听闻,不过,也过分焦急了些……”他行到岸边,指了指下方,“诸位请看!”世人围将上来,俯身瞧去,只见岸边悬了块一丈见方的铁板,间隔空中另稀有丈的间隔,方才只是视野而至,这才没有发明。此时细细察看,只见那铁板四周均有栅栏,四角别离与一条锁链相连。除此以外,索桥与河岸的连接之处,铸有庞大的机器,不知是何用处。
此时如果没了那腾云梯,骑手几近便是半空当中,脚下就是豢养江鳄的大河,不管如何,都显得非常凶恶。世人不免踌躇,那骑手见他们半响不动,也不催促,只是眯眼而笑。
沈琢玉仓猝望去,却见大河当中,无数鳄鱼翻滚而出,两个喽啰不及出声,便已被撕成了碎片,鲜血放射而出。沈琢玉只觉一股烦恶瞬时涌上心头,瞋目相向,大声诘责:“为何伤人姓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