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琢玉固然四肢通灵,当曰也曾在城垛之上如履高山,可城垛毕竟是死的,不会像这铁索普通,稍一触力,便会四下摇摆。一时候,亦是不敢自觉尝试。
“他妈的!”钱老三痛骂一声,上前抓过骑手的衣领,瞋目喝道:“你小子!耍你爷爷吗?就这几根锁链也能算桥?还光亮桥?光亮你爷爷!”骑手难堪一笑,不置可否。
还是钱老三萧洒,嚷嚷道:“怕个鸟啊!如果再不上去,白白损了咱关东五煞的威风!”
沈琢玉此时才发觉,起初对那骑手的猜忌,倒是冤枉了人家。他灵识通神,多瞧了几眼,便摸出了那腾云梯的门道,忖道:这东西的事理实在非常浅近,但要造出什物,非要高深的技艺不成,再像这般架在数十丈的大河之上,真可谓巧夺天工……他想到此处,忽见胡老迈正立在对岸等待,脑中灵光一闪!
世人本来屏息凝神,此时齐声喝采。钱老三喜上眉梢,仓猝扔下那呆若木鸡的骑手,大声呼道:“胡老迈!不愧是俺老迈!”即便是沈琢玉,亦是被这豪情传染,不由鼓掌喝彩。要知这铁索本就极窄,仅能容下一足,加上长年悬于这大河之上,大要满是水汽,非常湿滑。凡人如果上去,站都站不稳,何况还要在那上面高速腾踊。若像胡老迈这般一气呵成,不但需求极强的轻功,更要有充盈的内力支撑,若不然,只要气味稍一停滞,后力不济,便有落下河去的伤害。
此时如果没了那腾云梯,骑手几近便是半空当中,脚下就是豢养江鳄的大河,不管如何,都显得非常凶恶。世人不免踌躇,那骑手见他们半响不动,也不催促,只是眯眼而笑。
钱老三大嚷了一句,立即登上了腾云梯,吴老二见他没事,正筹办跟上,从未出过声的王老五却俄然喝道:“慢着!让那对男女先上!”
世人不由发展一步,只见那机器似是水车普通转动起来,铁索绕着那机器逐步卷起,铁板亦是随之上升,一会儿工夫,铁板便和岸边齐平,与此同时,因为此处铁索的结点上升,与对岸结点的实际间隔变长,铁索要比之前绷紧了很多,就算是河间最低处,也距水面一丈多高。
司行方冷然道:“尔等为他们带路!转告帮主,本长老另有要事,稍后再去拜见!”
沈琢玉仓猝望去,却见大河当中,无数鳄鱼翻滚而出,两个喽啰不及出声,便已被撕成了碎片,鲜血放射而出。沈琢玉只觉一股烦恶瞬时涌上心头,瞋目相向,大声诘责:“为何伤人姓命!”
此时救人机遇已失,他只得放下苦衷,纵上了腾云梯,可当他甫一上去,腾云梯倒是忽的一震,世民气头一颤。
沈琢玉闻声一惊,转眼瞧去,却见王老5、孙老四二人并肩而立,亦是笑盈盈地望着本身!三人目光相撞,沈琢玉浑身一震,丝丝盗汗已从后背排泄,心道:“莫非这二人看出了我的心机?!”就在他愣神的工夫,两个喽啰已将蒙头男女推上了腾云梯。此时,王老五与孙老四方才移开了目光。
转头看去,胡老迈竟已纵向了索桥。却见他右足在那铁索之上悄悄一点,“叮——”的一声脆响,身子突然拔高两丈,继而腾空使了招“鹞子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