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穆邪笑一声,终究冲了上来,此时他已亢奋到顶点,心道只要手诛这对母子,便能一尝夙愿、胡想成真!
柳御风翘首望去,暗中当中,只听“嗡”的一声,随后便是此起彼伏的惨叫之声。
沈穆一听,心中大喜,赞道:“不错……贤侄更加长进了!”说话间足下不但没有减缓,反而越来越急,“既然如此,我们更须尽快跟上,免得那些和尚一见没了来路,又向别处逃窜!”
净圆身周激起了庞大气浪,除他以外,尽皆隐入了扬尘当中,此时他的手掌即将完整伸出,氛围波纹越来越急,直至沸腾。
又过一阵,净空流血过量,逐步认识恍惚,支撑不住,此时间隔桥头独一短短十步,“大道既已无门,小道仍须恪守!”净圆的遗言又在耳边响起,净空忽的聚起余力,蓦地将那两根戒棍向着火线掷去,戒棍力道雄浑,荡开无数弩箭,在那弩箭手步队中一起扫过,顿时,弩箭手倒下一片,阵型大乱。
净圆脸孔狰狞,青筋爆出,全部躯干胀至极限,忽的缓缓吐道:“南!无!阿!弥!陀!佛!”佛字尚未吐尽,沈穆的双手倒是俄然一松。
只见桥头高处,一队弩箭手排成一列,不竭开释弩箭,开初仗着阵势之利,尚能快速收割性命。
沈穆本来便是衰弱,此时被这掌劲一搅,当真感觉天旋地转,死生不知。幸亏柳御风对他忠心耿耿,始终将他紧紧抓住,这才勉强稳住身形。沈穆缓过神来,不由奇道:“这一掌阵容浩大,能力倒是全无,这和尚又在搞甚么鬼?”
沈家的武功之以是短长,便是胜在气势上。沈岳亭自不必说,一起叠浪剑法气势无双,而沈穆,则是以掌力见长,一手“惊天掌法”不但刚猛,更加奇异的是,这掌法能够蓄势,蓄势越久,发作力越强,可惜的是,这掌法过于笨拙,乃至于楚茗不慎颠仆,都能莫名地躲过一劫。
柳御风眼力惊人,透过烟尘亦能视物,待到他环顾四周,忽见南边有几燃烧光垂垂暗去,方才蓦地惊觉,不由叫道:“不好,他们跑了!”
沈穆后怕不已,哪敢再让柳御风冒然行动,当下脱手拦住,嘲笑道:“长辈与大师往曰无仇,近曰无怨,大师何必为这母子以命相搏,不如让到一边,长辈承诺毫不在这寺中再开杀戒。”
沈穆此时奔驰过急,气味混乱,柳御风不由劝道:“叔叔不必担忧,火线不远便到广备桥,侄儿先前在那儿留了一队人马以作策应,均是练习有素的弩箭手,足以挡下他们。”
沈穆身子一震,他距楚茗另有几步之远,若她挑选跳下桥去,本身绝难禁止,当下双目圆瞪,仓猝高呼:“御风!快!快射死他们!”
说话间,数十个和尚终究赶到,火把熊熊燃烧,四周亮如白天。世人顿见主持如此非常,俱是惶恐莫名,为首的一名白须和尚忽的跪倒在净圆身前,放声痛哭道:“师兄!为何这般犯傻!”
不过与此同时,又稀有支弩箭射入净空身躯,净空终究身子一晃,似是带着一丝不甘,轰然倒地……
沈穆听到警告,欲要撤招,可惜手掌似被吸住了普通,不管如何用力都转动不得,现在他总算明白,本身的掌力并非平空消逝,而是被那净圆尽数吸走。
沈琢玉之前一向神态不清,此时总算醒转,只见入眼之处尽是死尸,心中惊惧可想而知,立时吓的大哭起来,但是苦于说不出话,只得嗷嗷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