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槿冷冷看了她一眼,意义是:你如何不上?
暮阳笑了:“顾公子远道而来,想是不懂月扇坊的端方,无妨。”
“顾元帅掌天下兵马,威赫四方,却养了你这么个义子,真是令人可惜。”暮阳啧啧感慨,直听得世人大气都不敢出。
顾敏恒今后一靠,再次把双腿架上桌子,笑道:“女人嘛,吹了蜡烛不都一样?”
“公子,不成。”墨客再次出来禁止,苦口婆心劝道,“你我读书之人,来到此处已有违圣训,怎能再做感冒败俗之事?”
“你当我月扇坊是个处所?”暮阳口气愈发冷冽。
公然,月扇坊主不客气起来,连元帅府的面子都不给。
“不是碰不得,而是……”暮阳抬手,当众将银票撕掉,“你碰不起。”
顾敏恒晃着脚,嘲笑,却听暮阳调侃道:“堂堂金陵元帅府的少公子,竟是如此德行,暮阳本日算是见地了。”
“你笑甚么?”顾敏恒感觉莫名其妙,眼睛伤害地眯起。
“说闲事。”顾敏恒放下腿坐起来,身子微微前倾,右掌“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一万两,买你一夜。”掌下压着张银票,神情极度傲慢。
“我是官差,得避嫌!”清原无语得翻白眼,她倒是想上,获咎帅府公子,府衙大人不得把她和师兄剥皮拆骨了?更何况,暮阳不是说她没证据吗?庄槿一脱手,证据可就来了。
一股肃杀清冷的感受劈面而来,顾敏恒嘲笑:“那就让你看看,爷我碰不碰得起?”打个手势,八名仆人在两个壮汉的带领下走到前面,杀气实足。
顾敏恒脸一下子沉了起来。父帅从未娶妻,膝下无子,多年前在上阳城捡了孤儿的他收作义子,常日里,他能够仗着自个帅府公子的身份作威作福,但府里下人都清楚,他的出身是谁都不成触碰的忌讳。而这个忌讳,竟然被暮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说了出来。
“你究竟获咎了多少人?”清浅的口气暗含几分无法,千行揽着她,百骨扇左击右挡,如行云流水般,毫不吃力。
初黎等人当即严阵以待。
“给爷滚蛋!甚么时候轮到你来经验爷了?”顾敏恒一把推到墨客,下颚一抬,手指有节拍地一下一下地敲着银票,“如何样?”
“你嫌钱不敷?”顾敏恒手今后一伸,当即有人奉上两张银票,他再“啪”地一下拍在桌子上,眼都不抬一下,没有半点心疼。
而清原,早在海大人踏进望春园时就已眼疾手快地绕到世人后,溜了出去。只是打斗的场面太混乱,她不肯定庄槿到底有没有脱手……
暮阳含笑的眉眼扫向立于台下玉嬷嬷,玉嬷嬷会心,取下三万两银票呈给暮阳。暮阳很有闲情逸致地翻看银票,随后捏在手里甩了甩,问顾敏恒:“公子方才不是嫌弃暮阳的姿色吗?”
※※※
来不及睁眼,一只手搭上她的腰,伴随“叮”的一声,带着她旋开几步,躲掉一枚暗器。
众公子哥惊得目瞪口呆,身边的女人们也纷繁变了神采。一万两当然是天价,而自古男儿多风骚,多得是为才子一掷令媛的朱门公子哥。只是敢如此对月扇坊主不敬的,向来都没有好了局。
“你甚么意义?”顾敏恒面上一冷。
阁房与外屋隔着一道四折纱帛屏风,凌月楼的小灯对屏风后的人恭敬地施过一礼后,将帅府公子大闹月扇坊一事详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