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柴声此起彼伏,二人都未言语,你一刀,我一刀,仿佛在比谁更快。
敢情,酒徒之意不在酒啊?
现在,李掌柜恨不得立马与这小丫头与车夫抛清干系,心想:‘讹人都讹到城主头上了,恁地胆小,现下好了,也不知我这堆栈还能不能保住。我就说嘛,江湖中人整天刀口舔血,总有一天会丧命于刀下呀。嗯,切莫扳连了我,如若不然,我只能照实相告,我是被人挟持……’
府卫首级心中怦怦乱跳,嘴巴微张,呆怔当场。
这一笑,又把府卫首级笑得失了魂,半晌,甩了甩头,憨然笑道:“小人多嘴了,如此般的人物,当然是仙家中人。几位仙师且好生安息,小人受命保护在外,以供仙师调派。凡是有事,几位仙师唤一声则可。”
“你是我mm,她是大蜜斯。”
青阳随便选了个地,轮起大刀劈柴。
少倾,青阳喂了牛,来到柴院。
沉闷的劈柴声响彻院内,阿谁标致的年青人又在劈柴,阳光斜洒,映着他精美的脸,相较昨日初见,更白三分,气色也与昨日分歧,仿若大病初愈。
一起上,小丫头欲言又止,车夫低着头,只顾看身前的影子,李锦苏安步于前,柔声道:“如果捉妖,定然凶恶非常,多一小我也多分帮协,夜里,我与你们一同去。”
年青人嘴角一弯,部下却重了,木料被劈成了一团渣,若无其事的再捡一根,以刀尖比划着木料,笑道:“天下之事有千万千千,即使眼里瞥见、耳里听闻也作不得真。就比如这木料一样,皮外粗黑,内里却非。”顿了一顿,又道:“人有人道,妖有妖道,二者截然分歧。既然是人,又何必去走妖道。”
“恰是。”
小青侯脸上唰地一红,抬手将他的手一格,哼道:“呸,你还是个酒鬼,见了酒就啥都忘了,现下可好,让人堵了门,咱办?”
“没有甚么不成,别人已然封了门,我们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再说,如果降不了妖,我们也只得避其锋芒,速速分开此地。你们不让我去,莫非是烦了我,要弃我而去?”李锦苏淡淡的说着,背上的蓝剑绽出莹光,一闪一没。
“噗……”一声闷响,落刀又重了,木料碎作齑粉。
小青侯气鼓鼓的看着他消逝在门口,也不知想到啥,眼睛渐渐红了,转念又跺了下脚,将身一扭,噌噌噌上楼,寻李锦苏去了。
“哈哈……”
“大……”
青阳微微一笑,暴露一排乌黑的牙齿,伸脱手想要摸摸她的羊角辫。
“大蜜斯不成!”车夫与小丫头骇然,异口同声。
“青,青阳,我不是成心……”小青侯仰着小面庞,大眼睛定定的看着青阳,嘴唇微微爬动,两手则不安的拽成了拳头。
本来,本日一早,小青侯以二两银子打通了他,以是才有了城主府门口的一唱一合。至于,那妖怪是否翼展十丈,还长着一张猫脸?鬼才晓得!
年青人眉头一皱,一颗汗珠顺着眉心往下滚,凝于翘挺的鼻尖,阳光烂叠,肌肤明玉润透,真是个罕见的美女人,但见他拧起根木料,纵刀一剖,又道:“传闻你们揭了悬榜,要去捉妖?”
看着这个聪明敬爱的小女孩,青阳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偶然招惹它,它却缠上来。’干脆闷了一口酒,朝她蓦地眨了下左眼,淡然道:“小女人,昨夜我瞥见了,你在天上飞。你是妖怪么?”说完,身形一闪窜到了桥劈面,放声大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