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乘风渐渐的说着,声音和顺像恋人一样,伸手抓了一把阴鬼土,在李锦苏的脚心悄悄的搓着,边搓边道:“独一能救你的人,或许已经人亡宝失。”
“嘘……”
白乘风的手极白,手指尖倒是乌黑的,每动一下便似挑出一缕黑烟,在他的面前置放着诸多金碟,碟子内盛着的物事各不不异,有火辰砂,也有阴鬼土,有死物,也有活物。
俩人对了下眼,仓促向墓室奔去,一入此中,白想脚下突地一趔趄,摔了个背朝天,伸手在身下一摸,取出一个血淋淋的脑袋:“至公子!”
白想辩白道:“快亮但没亮,另有大半个时候呢,别偷懒了,快敲锣,我感受有阴魂靠近!”
“仿佛有恶鬼!”白思答。
天微明,白雾茫茫,四野冷僻。
两具铁尸蹲在他的身边,都是斑斓妖娆的女子。
李锦苏皱着眉头,眼睛紧闭。
白想奔到转角口,探首一瞅,幽冷森长的墓道中空空无也,心想:白思是不是被阴鬼缠身了?不成能啊,她手里拿着镇鬼锣呢!
白想正欲追,转念一想:‘江湖险恶,蜀中距湘西足有千里,该当寻些宝贝护身,至公子已然死了,那桃花美人扇……’转眼一瞅,见桃花美人扇躺在角落里,三步并作两步冲畴昔,一把拽在手里。
“糟啦,必定要挨骂。”
青阳心乱如麻,抱着李锦苏大步疾走,颠末白乘风尸首处时,白乘风的灵魂游离在半空,见青阳过来,吃紧的飘到阴暗处,深怕青阳将他一掌拍散。
“白想,是我!”
猝不及防,铜尸尚未出,便被一击毙命。
墓道中,白思幽幽醒过来,四下里一片乌黑,伸手不见五指,白想不在身边,她有些惊骇,悄悄的唤着。
“哈哈,比及天亮,我们就回湘西咯……”
李锦苏额间豆汗如滚溪,再也忍不住了,晕死畴昔。
“白思别偷懒了,至公子会活力的!快出……”
白乘风手一顿,点头叹道:“唉,大蜜斯便是大蜜斯,养尊处忧、娇贵非常,看来,我们又得华侈些许时候了。幸亏,不会有人来打搅,白某做事时,最讨厌有人打搅。”
白乘风的灵魂见青阳收了人皮纸,竟然从阴隐里吃紧的飘出来,飘到一半又惊骇,缩了归去。
“白思,白思……”
幽森的古墓中,响起了一个冰冷的声音:“白乘风,你也是天阴火脉,正适奴家炼尸……”
“白思……”白想孺子也醒过来了,摸着脑袋只觉头痛非常,正欲将青铜雁鱼灯扑灭,却猛觉腿上一紧,下认识的便想摇铃铛。
“青,青阳,怎,如何能够……”白乘风按着胸口血洞,不敢信赖的看着面前之人。
“爹,爹爹……”
白思敲了一会,嫌手酸,嘟嘴道:“到处都贴着驱鬼聚阴符,那里还会有鬼,至公子也太谨慎了!”
白乘风拿着两张符纸,走到祭台上,一张贴着她的额头,一张贴着心口,伸脱手,仿佛想抚一抚那对颤抖不休的玉峰,却又凝在半途,轻笑:“别怕,白某向来不喜用强,到得天亮,你便会乖乖的,当时,我们再亲热。”
放下噬心蛙,捧起一把火辰砂,渐渐洒在李锦苏身上,胸部,小腹,耻部,大腿,说道:“此物极贵,百年可贵一见,别华侈。”说完,见手指间犹有残留,眉头一皱,伸向李锦苏的隐密之处,欲在那边擦拭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