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想摇了下铃铛,又侧起耳朵听了听,转头道:“谨慎让至公子闻声,这回至公子得了个好宝贝,如果炼成了天阴血尸,便不消惊骇老爷了,我们便能够回湘西了。”
“别叫,别叫,灵魂有甚么好怕的。”白想惶恐欲死,捂着白思的嘴,本身却颤抖如筛,半晌,镇了镇神,轻声道:“至公子死了,仇家必定便在佐近,我们该如何办?”
“未能如你所愿!”
铁尸、铜尸、血尸,三尸当中又以血尸最难堪炼,若欲炼血尸,必须寻得身具天阴五脉、元阳元阴未破之人,且务必在其将死未死之时炼制。
“青阳说过,你将死!”
墓是虾须穴,前窄后宽,占地极广,内里漫衍也极有门道,共有三庭五窍,是青阳镇周遭数十里内可贵的吉穴,最是聚阴养气。
“走咯,杀回湘西……”
白想决计抬高的喊声嘎但是止,面前呈现一根手指头,那手指头愈来愈大,在他的脑门上猛地一点,白想翻着白眼,软倒在地。
李锦苏秀目圆瞪,眼神若刀,恨不得当即死去,却又好不甘心,只能把牙齿咬得格格响。
“青,青阳,怎,如何能够……”白乘风按着胸口血洞,不敢信赖的看着面前之人。
“白思别偷懒了,至公子会活力的!快出……”
幽森的古墓中,响起了一个冰冷的声音:“白乘风,你也是天阴火脉,正适奴家炼尸……”
“至公子……”
“碰!”
青阳心乱如麻,抱着李锦苏大步疾走,颠末白乘风尸首处时,白乘风的灵魂游离在半空,见青阳过来,吃紧的飘到阴暗处,深怕青阳将他一掌拍散。
青阳故作未见,阔步出墓。
“白思,等我……”
“啊,鬼!”白思指着白乘风的灵魂惊叫。
青阳暗觉脖子湿湿的,晓得她在抽泣,暗忖:‘李大蜜斯生来娇贵,又是黄花大闺女,遭了这场罪,难怪她哭得这般短长,救人,当救到底!’便哑着喉咙,学着李盛怀的声音:“苏儿,闭眼,我们回家。”
白乘风拿着两张符纸,走到祭台上,一张贴着她的额头,一张贴着心口,伸脱手,仿佛想抚一抚那对颤抖不休的玉峰,却又凝在半途,轻笑:“别怕,白某向来不喜用强,到得天亮,你便会乖乖的,当时,我们再亲热。”
白乘风的灵魂“嗖”的飘过来,恶狠狠的探出爪子,想掐白想。
俩人对了下眼,仓促向墓室奔去,一入此中,白想脚下突地一趔趄,摔了个背朝天,伸手在身下一摸,取出一个血淋淋的脑袋:“至公子!”
“嘘……”
说着,又转到台下,捉起一只咕咕乱叫的赤色蟾蜍,笑道:“这只噬心火蛙,极其可贵,它可帮你洗髓易经,令你不腐不灭,不惧水火。只是,吞下去有点疼。来,张口。”
白想摇着美人扇,慢悠悠的走出墓室,在墓道中与白思汇合,俩人爬出了古墓。
现在,前庭巷道中,名唤白想的男童走在前面,左手提着一盏青铜雁鱼灯,右手拿着摄魂铃,边走边摇。名叫白思的女童跟在前面,手里拿着一面小锣鼓,不断的敲。
“叮铃铃……”
青阳才懒得与将散之魂计算,跨过白乘风的尸首便走,蓦地,身形一顿,隔空一探,从尸身的腰中飞出两物,一把桃花美人扇,半卷人皮纸。
“念你们年尚幼小,且带路有功,便饶你们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