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答复。
“多谢师尊。”
自她一来,血花婆婆便直勾勾的看着她,眼中神采极其庞大,既故意疼又有微怒,此时,见她如此荏弱却仍要下台与那玉肌子斗蛊,如果以往自是不惧,但现在却凶恶非常。
她这一番话,声音虽弱,但却顿挫顿挫,说话之时,目中神采飞扬,与娇弱的模样一较,直让人更觉一股难言的气质劈面而来,引得人纷繁浅笑。便连那金花婆婆神情也是一凛,心中暗赞:‘这妮子,当真了得,难怪她小小年纪便可安渡人劫,不过,依我看来,到底未受那七情六欲锻心,以是才会稀里胡涂的散了修为。如此说来,指不定,指不定,这才是她的人劫!’想到这里,妖媚入骨的金花婆婆眯起了眼睛,昂首望向苍穹。
她本来生得较冷,因身材高桃,长发、长腿而显得颇是妖娆。现在却仿佛为病厄缠身,令人一眼看去,只觉她清冷的像片雪花,被那头顶的阳光一灼,转眼即化。
“是,师尊。”
特兰阿尼冷冷的说着,从腰间解下锦囊,摸出一样又一样的物事,恰是那金蚕、青蛇、火蛛、水蟾、黄蚁,五类毒物,将它们别离置放于盘中,又站起家来,托着毒物盘,朝着血花婆婆一礼,说道:“师尊,可否为弟子验蛊?”
银花婆婆老脸微红,淡然道:“阿尼是何人物,岂会有假!”言下之意,倒是在贬低本身的弟子玉肌子,若要更深一层,怕是便只要她与血花婆婆方可领悟!
“何为修为?”
“一身修为尽失?”青阳喃喃自语,心头恸地一沉。
“且慢!!”
“此言当真?”玉肌子神情大变,嘴巴上的短须也颤抖了起来。
特兰阿尼脸上一红,再不弯身了。
如此数番,倒像是一对小后代相互嬉闹,既风趣又温馨。台下的观礼人群中,便有品德格笑将起来:“大师姐,他是你的情郎,若要谢他,你且悄悄谢来,现下,先赢了那刮不知耻的玉肌子再说。”
一语落地,如冰飞渣。
特兰阿尼抹了抹额角的细汗,眯着眼睛直视玉肌子。一时候,那本来荏弱非常的容颜,竟因这一句话,显得锋芒毕露。
特兰阿尼站起家来,向高台走去。因高台太高,且没有台阶,她站在台下、上不去,众目睽睽之下,不由得脸上一红。
芸姜脸上神采数变,一时绯红,一时惨白,额角细汗直滚,终究目光必然,便欲出言下台。
玉肌子神采又是一变,却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向已方师门唤道:“不知那位师弟情愿下台,助我一臂之力。”
世人寻声一望,只见在那林间小道中,缓缓走来了特兰阿尼与小黑妞。特兰阿尼一只手搭着小黑妞的肩头,面色惨白若缟,被身上的大红衣裳一衬,更显得娇弱非常。阳光大好,映着她乌黑的额角,颗颗细汗滚于其上。
“多谢。”
来参加中,她看了看眉头紧皱的青阳,弱弱一笑,又走向血花婆婆,盈盈跪倒,轻声道:“师尊,阿尼身为万毒谷大弟子,师尊如有劳,弟子抢先行,尚请师尊恩准,阿尼愿与玉肌子印证蛊术。”
“小阿尼所持之蛊剧毒非常,且正合五行,又何必多此一举?小阿尼,我看你身子不适,岂可自行尝蛊?莫若……”
特兰阿尼搭着小黑妞的肩头,走向高台边角,对三位婆婆各施一礼,大声道:“世人皆觉得,我苗人蛊术有异于常,伤人杀人,极是邪异。殊不知,我苗人蛊术上体阴阳、下合五行。而蛊之一物,也缘自灵体,与宿主共生共息,是以我们方可借蛊御灵罡,并反观灵蛊而证见阴阳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