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花婆婆听得此人一番话,更是盘算主张,催促道:“阿尼,莫再担搁!”
银花婆婆见玉肌子挑衅万毒谷,心中早生悔怒,当即便道:“我看使得,如此方为斗蛊大会之主旨,待得来届,也该当这般,方可弘扬我道!”
“没,没事。”
特兰阿尼素手拈针,晃出一道又一道的虚影,在青阳的七窍之处一阵繁忙,瞬息之间,她便已将青阳给图得花花绿绿,直若唱戏的花脸普通。而那些五行灵物经过青阳,眼耳口鼻舌以及心口而入,便似起到均衡的感化普通,水生则木起,金烈则火盛。如此一来,倒是稍稍伸展了些。
“青阳,如果不成,你恨不恨我?”
李锦苏偏过甚去,双手却拽成了拳头,深蓝色的裙子下,那一双精美的小脚也在轻翘、轻翘。而她的心头则突生一股奇特,仿佛有一根针扎了出去,且不住的搅动着,垂垂的,额头的汗珠越滚越多,浑身湿透。
金花婆婆是多么人物,阿尼一再托避,她便心知肚明,冷冷一笑,朝着银花婆婆说道:“我等蛊术虽有小成,但却非尽知阴阳五行,蛊入人体之窜改,又岂可一一道清?千万不成习那汉人的成规,乃至一叶障目、谬去千里。”
本来,因她一身修为尽失,又自知青阳心头只要那李锦苏,以是便想自行尝蛊,如果能够解得,也算聊寄心中哀痛,如果解不得,那便一死以报师恩。殊不知,青阳这傻愣子却窜了上来,不由分辩的便尝了一蛊。而她早知,以玉肌子的心性,若想除那水火蛊毒,那是千万不能。因而,她便渐渐下蛊,静待那玉肌子除蛊失利。
青阳沉声道:“阿尼,你便除来!”说着,却“噗”地喷出一蓬血来,直把那台上撒得一片斑斑点点,原是蛊毒已发作。
“多谢。”那人微微一笑,坐下。
“阿尼,你且除来!”
见特兰阿尼凝针于胸口,神情极其难决,青阳洒然一笑。
“阿尼,青阳命硬,莫怕!”
一时候,苗女心中更乱,抹了抹额角的汗水,坐在锦帕中,悄悄抬眼看了下青阳,说道:“你个傻子,我除不来五蛊。【零↑九△小↓說△網】”
“甚好!”
“谁要咬你的舌头来。”
青阳一愣,见她面庞白里透红,直若彩霞伴云,那额间的细汗便如雨敷梨花,却又是一幅怯生生的模样,贰心头蓦生一股豪气,暗想:‘她除不来五蛊,却欲自行尝蛊,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我是七尺男儿,岂可看她受辱?’心中动机急转,手一探,便向那黑蚁捉去。
金花婆婆微微倾身,谛视着特兰阿尼,眼角余光却好整以暇的瞟着青阳,她想看看青阳方寸大乱的模样,谁知,她却绝望了。
“哼!”银花婆婆瞋目相向。【零↑九△小↓說△網】
芸姜便在她身边,忍不住轻声道:“李道友,你如何啦?”
见他起家,血花婆婆神采一正,虽未起家行礼,但却点头道:“白道友过谦了,苗域与湘西向来不分你我。湘西御尸之术,乃赤魃一脉,不弱于我苗蛊。”
“啊……”
特兰阿尼心中大惊,只得斜腿坐下,以银针挑破那枚蛇胆,命他吞了下去。而后,又捏起那黑蚂蚁,神情极是踌躇。本来,她方才只下了金、木、水、火四蛊,以金克木、木生火、水克火,火克金,四蛊相生相克,却可临时保得青阳性命无忧。但如果将这土之蚁贯入青阳体内,五蛊即活,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