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兰阿尼害羞娇嗔,指甲一弹,便见那被挑逗已久的小蚂蚁顿时贴住青阳的心口,张嘴一咬。说来也怪,青阳浑身坚若金铁,凡铁难伤,但这小蚂蚁的一张嘴却犹胜宝贝,竟一口咬破了青阳的胸皮,更顺势一钻,深深的扎入青阳心中。
看着他的笑容,特兰阿尼心头一酸,暗想:‘罢了,如果解不得,那,那我便与你一道死了吧。如此说来,你和我也算情衷共死!’想着,脸上又是一红,也不敢看他,把那黑黝黝的小蚂蚁凑到他胸口。
“甚好!”
特兰阿尼嗔了他一句,倒底不忍说他是狗,转眼却见台下已然蚁嗡一片,都在群情着,莫非真如那玉肌子所说,她除不得五毒?
“真不疼了?”
“哼!”银花婆婆瞋目相向。【零↑九△小↓說△網】
实在,她错怪青阳了,青阳没有哄她。说来也奇,五蛊方入体内之时,青阳痛不欲生,待得阿尼调剂,痛意渐去之时,舒爽之意又浅浅袭来,恍觉本身的体内正自水生花开,云起烟霞。神海当中更是又生分歧,直若六合绽放,那一种玄之又玄的意念扑将袭来,直欲将人震作木鸡。而他腰间的酒葫芦则在荡着一层又一层目不成视的青光。
金花婆婆嘴角一歪,又朝着血花婆婆,格格笑道:“斗蛊大会传承已久,诸般端方早有先祖示下,岂可擅改?姐姐,你说是也不是?”这倒是在说,方才血花婆婆说她不知端方了。
“阿尼,你且除来!”
“哈哈哈,哈哈哈……”爽亮的笑声盘荡来去。
“贫嘴。”
李锦苏向来好强,岂会在人前示怯,漫不经心的抹了抹额角,牵强一笑。心头却转着个念想:‘莫非,莫非这便是小青侯说的,运气相连,夫,伉俪一体。’想到阿谁‘夫’字,李家大蜜斯俏脸绯红,浑身轻颤,美目汪洋。可惜,这羞怯便若昙花一现,转眼即逝,又化作冷酷。
特兰阿尼嫣然道:“众所周知,蛊中有阴阳五行,本日我与玉肌子较的也是阴阳五行。在坐诸位师弟师妹也向来擅于伏蛊,却弱于除蛊,以是弟子却生一念。汉人有文斗与武斗,我苗家后代自是不输于他们,何不来场文斗?”
特兰阿尼咬着嘴角发丝,定定的看着青阳,她手中那枚银针染着五行之物,她要将青阳体内五类蛊毒凝而为一,因为莫论阴生阳起,或是五行相生相克,终需凝而为形,再化形而解。
却说台上。
一时候,苗女心中更乱,抹了抹额角的汗水,坐在锦帕中,悄悄抬眼看了下青阳,说道:“你个傻子,我除不来五蛊。【零↑九△小↓說△網】”
见他起家,血花婆婆神采一正,虽未起家行礼,但却点头道:“白道友过谦了,苗域与湘西向来不分你我。湘西御尸之术,乃赤魃一脉,不弱于我苗蛊。”
这时,青阳却犹不自知,只感觉那玉肌子的笑声刮臊非常,当即一拍大腿,喝道:“你个厮鸟,休要对劲!阿尼只是不幸你也算是条性命,你却拿阿尼的美意当作驴肝狗肺!阿尼,快快下毒,让这厮鸟死得瞑目!”
“谁要咬你的舌头来。”
听着这笑声,特兰阿尼的眉头却越锁越紧,实在,于除蛊一道,她确是天姿聪明、胜于凡人,但这五行蛊毒一旦入体,生生克克又有诸多窜改,以往她也只胜利解过四毒,这五毒齐下却未曾试过,以是并无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