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兰阿尼心中大惊,只得斜腿坐下,以银针挑破那枚蛇胆,命他吞了下去。而后,又捏起那黑蚂蚁,神情极是踌躇。本来,她方才只下了金、木、水、火四蛊,以金克木、木生火、水克火,火克金,四蛊相生相克,却可临时保得青阳性命无忧。但如果将这土之蚁贯入青阳体内,五蛊即活,生生不息!
特兰阿尼眼睛一闭,持着银针向青阳的胸口扎去。
“自是不恨,青阳命大,死不了!”
特兰阿尼嗔了他一句,倒底不忍说他是狗,转眼却见台下已然蚁嗡一片,都在群情着,莫非真如那玉肌子所说,她除不得五毒?
“甚好!”
非生即死,再无寰转的余地。
青阳一愣,见她面庞白里透红,直若彩霞伴云,那额间的细汗便如雨敷梨花,却又是一幅怯生生的模样,贰心头蓦生一股豪气,暗想:‘她除不来五蛊,却欲自行尝蛊,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我是七尺男儿,岂可看她受辱?’心中动机急转,手一探,便向那黑蚁捉去。
特兰阿尼素手拈针,晃出一道又一道的虚影,在青阳的七窍之处一阵繁忙,瞬息之间,她便已将青阳给图得花花绿绿,直若唱戏的花脸普通。而那些五行灵物经过青阳,眼耳口鼻舌以及心口而入,便似起到均衡的感化普通,水生则木起,金烈则火盛。如此一来,倒是稍稍伸展了些。
“不是咬舌头么?”青阳奇道。
特兰阿尼眉头皱起来,脸颊隆起来,嘴角弯起来,心中却奇:‘虽说我在极力保持阴阳均衡,但这是蛊毒,又非酒来,哪会甚么舒爽不舒爽?想来,是他怕我心生歉意,以是用心哄我来着。唉,他待我,实在,实在也是好的。’
如同阴阳鱼,咬尾衔头,圆转快意。
“啊……”
“哼!”银花婆婆瞋目相向。【零↑九△小↓說△網】
玉肌子公然失利,但谁知又另起变数,民气当真难测!
“没,没事。”
玉肌子便是这么一个自大且不幸之人,目睹本身在万众谛视之下除蛊失利,数十年来的苦心化为一腔东流,顿时激起他那极度的自负来。
闻言,血花婆婆面上一寒,不过,既然不是阿尼尝蛊,她才懒得管青阳的死活,当下,冷声道:“阿尼,休很多言,你且除来。”
“我看却使不得!”
听着这笑声,特兰阿尼的眉头却越锁越紧,实在,于除蛊一道,她确是天姿聪明、胜于凡人,但这五行蛊毒一旦入体,生生克克又有诸多窜改,以往她也只胜利解过四毒,这五毒齐下却未曾试过,以是并无掌控。
“你才驴肝……驴肺!”
特兰阿尼咬着嘴角发丝,定定的看着青阳,她手中那枚银针染着五行之物,她要将青阳体内五类蛊毒凝而为一,因为莫论阴生阳起,或是五行相生相克,终需凝而为形,再化形而解。
“青阳,如果不成,你恨不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