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嘴。”
非生即死,再无寰转的余地。
“多谢。”那人微微一笑,坐下。
“阿尼,青阳命硬,莫怕!”
“不是咬舌头么?”青阳奇道。
特兰阿尼眉头皱起来,脸颊隆起来,嘴角弯起来,心中却奇:‘虽说我在极力保持阴阳均衡,但这是蛊毒,又非酒来,哪会甚么舒爽不舒爽?想来,是他怕我心生歉意,以是用心哄我来着。唉,他待我,实在,实在也是好的。’
“哼!”银花婆婆瞋目相向。【零↑九△小↓說△網】
“谁要咬你的舌头来。”
青阳张着血口,嘿嘿一笑。
特兰阿尼捉着黑蚁,环环一举,笑道:“蛊入人体,窜改唯有中蛊者与除蛊者尽知,诸位师弟师妹却不知。现在既是斗蛊大会,为印证蛊术而弘扬我道,既是如此,莫若请几位婆婆将五行蛊毒窜改一一推演,而弟子再一一言解。如此一来,既可论得凹凸,又可让诸位师弟师妹晓得其间关窍,岂不是分身齐美?”
“你……”
玉肌子便是这么一个自大且不幸之人,目睹本身在万众谛视之下除蛊失利,数十年来的苦心化为一腔东流,顿时激起他那极度的自负来。
现在,玉肌子托着雪莲站在高台上,看着台下那一张张不成思议的脸,突觉心头是那般的畅怀,舒畅非常,忍不住地仰天大笑,在这一刹时,他竟连驻魂于心头的金花婆婆也给忘怀了,更感觉本身仿佛悟道了。
“哈哈哈,哈哈哈……”爽亮的笑声盘荡来去。
“你才驴肝……驴肺!”
“真不疼了?”
如同阴阳鱼,咬尾衔头,圆转快意。
却说台上。
“现在方知,何为捐躯我道!”
特兰阿尼素手拈针,晃出一道又一道的虚影,在青阳的七窍之处一阵繁忙,瞬息之间,她便已将青阳给图得花花绿绿,直若唱戏的花脸普通。而那些五行灵物经过青阳,眼耳口鼻舌以及心口而入,便似起到均衡的感化普通,水生则木起,金烈则火盛。如此一来,倒是稍稍伸展了些。
“啊……”
闻言,血花婆婆面上一寒,不过,既然不是阿尼尝蛊,她才懒得管青阳的死活,当下,冷声道:“阿尼,休很多言,你且除来。”
特兰阿尼害羞娇嗔,指甲一弹,便见那被挑逗已久的小蚂蚁顿时贴住青阳的心口,张嘴一咬。说来也怪,青阳浑身坚若金铁,凡铁难伤,但这小蚂蚁的一张嘴却犹胜宝贝,竟一口咬破了青阳的胸皮,更顺势一钻,深深的扎入青阳心中。
特兰阿尼咬着嘴角发丝,定定的看着青阳,她手中那枚银针染着五行之物,她要将青阳体内五类蛊毒凝而为一,因为莫论阴生阳起,或是五行相生相克,终需凝而为形,再化形而解。
金花婆婆嘴角一歪,又朝着血花婆婆,格格笑道:“斗蛊大会传承已久,诸般端方早有先祖示下,岂可擅改?姐姐,你说是也不是?”这倒是在说,方才血花婆婆说她不知端方了。
“阿尼,你且除来!”
看着他的笑容,特兰阿尼心头一酸,暗想:‘罢了,如果解不得,那,那我便与你一道死了吧。如此说来,你和我也算情衷共死!’想着,脸上又是一红,也不敢看他,把那黑黝黝的小蚂蚁凑到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