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打横一拦,搂着他的肩膀,笑道:“你这厮鸟,鬼鬼祟祟的窜来窜去,莫非又要行那伤天害理之事?”
夏侯云衣走过来,朝青阳点了点头。
“唉,你们都要哄我走,我却恰好不走!”
“青侯……”
青阳顶着通红的鼻子,张大着满布血丝的眼睛。
青阳心头一惊,却挥手笑道:“人食五谷杂粮,自会抱病,不过,我却非抱病,实是酒意正酣,痛快无边。小丫头,你莫要看我,再看,我定会亲你一口。”
金魑子听得心头大惊,盗汗直冒,疾疾的一阵左看右看,幸亏他们离那高台另有百丈间隔,青阳这一番话也没被旁人听了去,要不然,他这大弟子怕就此到头了!
“青侯,你且信我一回。”青阳咬牙切齿,眼中直欲冒血。
这时,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青阳与小青侯齐齐转头,李锦苏看着台上,目光冷冷的。
“格格……”芸姜娇声一笑,却低声道:“我累些倒也无妨,如果为妄图一时之欢,坐在了你的身边,怕是大师姐会把我给吃了。”
这苗女恰是芸姜,因为青阳曾经救过她,以是对青阳很有好感。她见青阳一双眼睛通红如血,面色也极其委靡,心中便有些许担忧,轻声道:“大师姐怕是不会来,师尊正为此活力呢!你倒是如何啦?莫非也与大师姐一样抱病了?”
“你,你欺人太过!”
“大师兄!”
“唉,你却不知,这水乃是民气头之水,却不是那世上凡水,眼睛是看不见的。你看,我的眼中便有水。”
芸姜道:“瞎扯呢,这里可没有水。”
青阳把头一歪,紧靠着她的耳边,说道:“芸姜妹子,本日你可真美,你可晓得,在这世上有一首诗,是这么写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零↑九△小↓說△網】”
“休得骗我,我才不……”
小青侯抬高着嗓子、挤眉弄眼,但青阳岂会放开她,将她拉入树林中,见无人在乎,悄悄松得一口气,摸了摸她的羊角辫,说道:“放心,大蜜斯定然无恙。青侯,莫要怪我!”
当下,金魑子摆脱青阳的手臂,抱了下拳,正色道:“青阳道友切莫胡言,想我金魑子平生光亮磊落,岂会做那背师弃义之人?我见道友乃是真豪士、真英杰,劝说道友一句,行事尚需慎重!”
首轮,是血花婆婆的万毒谷与金花婆婆地点的金羽岭较蛊。下台的两名弟子,各自向三位长辈见礼后,便展出本身的蛊来。一者血光,一者金虹,斗了个你来我往,旗鼓相称。
芸姜脸上一红,啐了一口,嘴角却笑着。
青阳看了看摆布,但见位无虚席,心想:‘罢了,你是大蜜斯,我是车夫,该当你站着,我坐着。哦,不对,你坐着,我站着。’站起家来,让在一边,还摆了摆手。
金魑子恰是奉了师命前来探查,见青阳仍在,贰心头一松,暗想:‘看来,师尊定要取这厮的性命了。唉,可惜,可惜,这厮倒是个少见的豪杰,就此夭亡,真真可惜。厮鸟啊厮鸟,非是我魑子助纣为虐,实是师尊若欲杀人,这天下间又有何人能够拦得?’将青阳上高低下的瞅,神情竟有些许不舍。
见状,青阳心中五味陈杂,拢了拢胸口衣衫,渐渐回身,把手放在膝盖上,昂首挺胸,直视着火线,规端方矩的坐好,再不与芸姜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