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一脚踹去,那金魑子猝不及防之下,顿时被他踹飞数丈。
“唉,真不知,你们到底是甚么样的人?”
青阳将晕畴昔的小青侯谨慎翼翼的递给夏侯云衣,神情极其不舍,仿佛他手中托着的小丫头,是世上最为贵重的宝贝普通。
青阳心头一惊,却挥手笑道:“人食五谷杂粮,自会抱病,不过,我却非抱病,实是酒意正酣,痛快无边。小丫头,你莫要看我,再看,我定会亲你一口。”
一时候,苗女芸姜心中尽是猎奇。
青阳却看得败兴,这两人的蛊非论是卖相还是本事,都不如特兰阿尼的赤魅蛇,想来,这不过是喝酒前的开胃菜。
这苗女恰是芸姜,因为青阳曾经救过她,以是对青阳很有好感。她见青阳一双眼睛通红如血,面色也极其委靡,心中便有些许担忧,轻声道:“大师姐怕是不会来,师尊正为此活力呢!你倒是如何啦?莫非也与大师姐一样抱病了?”
斗蛊伊始,三家弟子抽签下台。
待夏侯云接太小青侯,他又从小青侯怀中取出那银项圈来,看着这明光闪闪的项圈,微微一笑,把它挂在小青侯的脖子上,理了理小青侯的衣领,说道:“待出了谷,你将这项圈挂在车蓬上,摇两下,朝东一指便可。”
青阳眉头一挑,歪过甚,向身后看去,却见身后坐着一名苗女,而非李锦苏。李家大蜜斯坐在小青侯的身后,满脸冰寒,看也不看他一眼。本来,他方才不住的后仰,几乎便碰到了她,以是她便与人换了位置。
这时,几名金花婆婆的弟子缓慢飞来。
小青侯未能说下去,因为青阳举起了酒葫芦,狠狠一葫芦砸了下来。
一再被阴,金魑子怒不成遏,人还没爬起来,扬手打出一道金光。
小青侯偏过了头,再不睬他。
这一下,满场的人都看向他,有人便在内心想:‘哪来的这么个酒鬼,恁地没端方?’
心想:‘端倪传情本来便是这般,你当就你们会,我便不会么?’重重的一屁股坐下来,往小青侯那边挤了挤,拍了拍长凳,笑道:“芸姜妹子,站着多累,你且来坐。”
“青侯。”青阳侧身看向小青侯,目光炯炯。
“青侯,你且先走,我们稍后便来。”
“青侯……”
夏侯云衣走入树林中,神采如有所思。
出得小树林,青阳重重吐出一口气,眨了眨略显酸瑟的眼睛,挺着肚子,横着步子,朝万毒殿大刀阔斧地走去。将将转过林间小道,即见金魑子行色仓促的走来。
“休得骗我,我才不……”
众师弟笑道。
青阳哈哈笑道:“无妨,无妨,阿尼岂会是那等人来,你但且坐下,如果阿尼怪责于你,自有我来为你分辩。”说着,拉住苗女的手腕,扯将下来。
“呸!”
“大师兄!”
“便是你眼中所见之人。云衣兄,烦请你将青侯送至谷外。”
这时,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青阳与小青侯齐齐转头,李锦苏看着台上,目光冷冷的。
青阳焦心难耐,摆布一阵乱看,内心却没半点主张,正在惶急不安之时,心头突地一亮,当下便歪倾斜斜站起家,仿若站不稳,一头倒向小青侯,却顺势一把抓住她的手,打着酒嗝,笑道:“昨夜喝得太多,本日恁地尿急,你且将我扶至那小树林,我好便方便利。”说着,不由分辩的挟着小青侯朝树林走去,一边走,一边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