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丫,来……”青阳伸脱手。
月光如水,漫漫洒下无尽冷白,徐姬高飞在天,白莲怒放如雪;青阳安身大地,青光乍射如滔。徐姬早为乾阳所伤,青阳壶中剑时灵时不灵,俩人倒也战得不相伯仲。
“且慢!”
青阳眉头一皱,心中有个动机一闪即逝。
“我不再是我,我倒是我?”徐姬眯起了眼睛,仿佛在沉思,半晌,眼睛蓦地一亮,格格笑道:“是我便好。几百年来,奴家会过无数高人,都说奴家是恶鬼,要打要杀的。便连那些小羽士、小和尚,也一心想着超渡奴家。哼哼,看来,还是先生明理。”
青阳默提玄气,抵当着寒意侵袭,半步不退,想了一想,说道:“把绿丫放了,也许,我能够奉告你。”
也不知过很多久,突闻一声剑啸,一声尖叫,片片莲叶飞散。
“哈哈哈,煞便是煞,魃便是魃,先生妄称知阴阳、晓存亡,却连煞魃也分不清!”
“嘻嘻,我可没用强,是她垂怜我,见我孤苦无依才帮我。是不是,绿丫小mm?”徐姬歪着脑袋,嫣然一笑。
“啊哦。”小山鬼从速闭嘴。
“是呢,姐姐好不幸。”
稍徐,从那白炽般的雷光中传来一声感喟。
某个夜晚,你单独一人行走于道,却俄然如何也走不出去。
徐姬花容失容,想避却已慢得半拍,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剑向掌心冰棺刺来,剑身淡薄、如有若无,却携着滔气候势,直欲将万事万物斩个稀烂。
“嘎嘎嘎……”
竟然困魂于棺,阻其消逝,生生受那雷霆钻神之苦!
徐姬喝道:“闭嘴,再叫吃了你!”
狭长的巷洞,七绕八弯,也不知通向那边。地板是青褐色的,一脚踩上去另有些许黏糊,提起脚来一看,鞋底沾满了朝湿的青苔。“吱!”一只老鼠沿着墙角溜了出来,颀长的尾巴在地板上拉出一条弯曲折曲的陈迹。
徐姬满脸凝霜,伸指在手腕上一划,汩汩鲜血溢出,又道:“奴家如果魃,岂会流人血!”
青光如束,青光如柱,青光凝成了一柄剑。
“坏姐姐,坏姐姐……”小绿丫缓过气来了,一叠连声。
“破!”
而此时,巷洞已至绝顶,面前极其广漠,也极是敞亮,九九八十一盏鱼人宫灯错落漫衍,仿佛众星拱月普通,托着正中心的一副巨棺。
“你不该出来。”青阳说道。
“你,你你……”
青阳心头一凛。
蓦地,八十一盏鱼人宫人爆亮如雪,雷电聚作一束,重新直劈。
提及来简朴,做起来却难。
青阳看着那剑,呆了一下。
“奴家如果煞,为何会有魂?”
“姐姐,好冷,好冷……”细声细气从小冰棺中传来。
至此,剧终。竖批:‘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青阳猛地一声大喝,双眼精光爆涨,将徐姬定得一瞬。与此同时,身形已然电射而起,袍角带起的风将沿途宫灯尽数掠灭。倏尔之间,将葫芦口对准小冰棺,神海鼓荡如浪,蓦地一拍。
“我不逃。”小山鬼飞到青阳头上,抓着他的头发,很有义气的点头。
钩月浮沉,群星灿烂,实在的天下显化出来。
她飘在了冰棺上,长发飞扬,裙角纹荡,无边的雷霆将她罩住,肆意的贯穿戴那柔滑而小巧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