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如果煞,为何会有魂?”
“绿丫,来……”青阳伸脱手。
方出此境,又入彼境。
“哈哈哈,那便战罢,倒要看看天下间另有没有真正的男儿!”徐姬伸开双手,悄悄一按,身形冲天而起,碗间绫带如同千万触手,卷向青阳。
非人,非鬼,非尸,非神。
天上地下,唯此一剑。
但凡是个生灵,便有畴昔、现在与将来,往昔已逝不成追,将来恍忽而未知,唯有现在。但这幻景却刚好是由畴昔与将来激发明在,令人利诱于此中而不自知。如果再加上阵法,那便构成幻阵,一旦身陷此中,即便明知是假,也难以逃脱。官方对此也有诸多称呼,比方鬼打墙。
提及来简朴,做起来却难。
“嘎嘎嘎……”
某个夜晚,你单独一人行走于道,却俄然如何也走不出去。
青光如束,青光如柱,青光凝成了一柄剑。
殿上高座一人,身披帝皇兖服,头戴十二旒朝天冕,在他的面前摆有一案,内置传国玉玺与一卷降书。殿下,黑压压的跪了一地,看模样都是朝中大臣,一个个神情激昂,仿佛在劝说天子。
棺椁,宽有丈许,长有三丈,通体晶亮仿若冰雕雪铸,内里躺着一个小小的人影。细细一辩,却恍惚不清,因为在那棺椁的四周滚荡着一层薄雾。青阳神目如炬,直射棺椁,那里是甚么薄雾?清楚便是电芒、雷针!
手腕乌黑,血液殷红。
“是呢,姐姐好不幸。”
下一幅,画面调转回围城之战,天子脱下了帝袍,仅着内裳,嘴里衔着玉壁,脖子上挂着玉玺,手里牵着白羊,出城投降。妙龄女子站在城头,谛视着天子跪在泥泞中,还是裙角飞扬。
徐姬花容失容,想避却已慢得半拍,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剑向掌心冰棺刺来,剑身淡薄、如有若无,却携着滔气候势,直欲将万事万物斩个稀烂。
“咦,你公然是个先生。”
“嘻嘻,我可没用强,是她垂怜我,见我孤苦无依才帮我。是不是,绿丫小mm?”徐姬歪着脑袋,嫣然一笑。
一声轻咤,灯灭坟塌。
竟然困魂于棺,阻其消逝,生生受那雷霆钻神之苦!
“真不知?”
青阳道:“你不再是你,你倒是你。”
直视此剑,徐姬呆怔当场。
“你不该出来。”青阳说道。
“你,你你……你是坏姐姐……”小绿丫蹲在青阳的头上,抓着他的头发,打着寒噤,惊叫。
但若魂、灵、身三者犹聚一体,死而未死,这又该是甚么?
“啊哦。”小山鬼从速闭嘴。
“姐姐,好冷,好冷……”细声细气从小冰棺中传来。
一白一青交缠在一起,难分你我。
徐姬喝道:“闭嘴,再叫吃了你!”
钩月浮沉,群星灿烂,实在的天下显化出来。
只是这批文,笔迹草率、张牙舞爪与凝重的画风极其不符,明显书者当时心中极其悲忿,应当是厥后增加上去。
“煞魃?”
青阳边走边看,用墨极其素净,以浓蓝重紫描述着一场战役,攻方已经兵临城下,阵营极其雄浑,身披火红铠甲,铺天盖地覆盖四野,将城池围了个水泄不通。另一方则困守城中,大家面露惊惧之色。
“你,你你……”
青阳默提玄气,抵当着寒意侵袭,半步不退,想了一想,说道:“把绿丫放了,也许,我能够奉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