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苏看着他血淋淋的飞向天空,一起洒血,有几滴乃至落在她的嘴角,情不自禁的伸舌一舔,微腥、略带苦涩,血入腹中,似烧起一团火焰,她却不由得心想:‘我错怪他了,他向来狠勇,怎会怕死!但是,若拿他与青侯来较,我选青侯,有错么?’想着,想着,眸子迷离。
血海狂涌,惨叫震天。
七道赤光绕着毒物飞来缠去,未几时竟将满空毒物食了个精光,随后回旋于来人背后,此时再一瞅,这七道赤光原是七类蛊虫,朱蛇、焰蛙、赤蝎、血蚕、火蛛、赭镰、丹蚁。(赭镰,红壁虎)
那声音欣然一叹,淡然道:“说到底,还是那四个字,强者保存啊。彼苍,果然无情,也真真当死!我吉安东阳平生,自问未曾愧负于心,现在为势所逼,不得不大开杀戒,既是如此,莫怪我无情!”话尚未落脚,血海中浪翻浪涌,怒海滔天之际,又是四条人影‘啪啪’坠落。
远远一观,皓月飘浮于血海之上,而那黏稠的血海则将全部夏城也笼于其下、泼水不进,便连洁白的月光也为其所掩蔽,若非此乃中夜、若非那上空飘着的乃是玉轮而非太阳,此景直若云蒸霞蔚。也不知那血眼妖平生杀很多少生灵,竟凝得如许血云。
痛苦,无边的痛苦层层袭来,令人无处躲藏,青阳浑身痉挛,痛不欲生。
“呼……”
“天之道,唯能者居之!地之道,唯厚者行之!人之道,唯德者居之!妖之道,虽有鲜异,然即入人间,亦当随人而为之!吉安东阳,你殛毙过火,难成其道!”
霎那间,金束泄洪,犹同倒山倾海般向青阳冲将而来,青阳神魂欲散,目不见物,身子却高高飞起,左手提着青煌剑,右手擒着酒葫芦,毅但是断交的向血眼冲去。
老妪身形一展,携着七道赤光,便欲朝山中飞去,却听小青侯大声叫道:“喂!你便是苗域的血花婆婆么?我与你徒儿是好朋友,同存亡、共磨难,一起对于妖怪,我有一事想费事婆婆!”
“啊,竟然藐视了你!”
青阳抬开端来,凝睇着天上血云,血浓如浆,难辩了了,也不知青侯现下身处何境,暗想:‘这妖怪太短长,我又飞不起来,且有血云禁止,如何救得青侯?’一时候,焦心万分,突地心头一亮,想起了夏侯云衣咬舌头,便伸出舌头猛力一口咬下,殊不知,他浑身坚比金钢,再加上现在身受重伤,却连舌头也咬不动了。
“青侯!”
“来吧,以汝之魂,助我功成!至今而后,看这天下,谁还能阻我!”
“唉……”
突地,那老妪神情一变,提起手一看,只见袖口血光高文,显是未将那血眼完整镇伏,暗一沉神,朝着袖口挥了几下,无声无息间,便见那闹腾不休的血光蓦地静伏。
“唉,跑得恁快,我还没说啥事呢!”
这此,尚能如愿否?
“咳咳咳……”
特兰阿尼、夏侯兄妹齐声道。
青阳一声大呼,正欲赶上前助战,俄然脚下猛地一空,身子重重砸落于地。尘沙四溅之时,青阳将那女童往地上一放,手起剑落扎向胸口,再度腾向血海。
青阳吼怒,血眼的声音第一次有了起伏,昂扬而暗悔。与此同时,青阳那灰红色的身影已嵌入血眼中,稀少的玄黄光芒荡起、湛蓝的剑芒乍射、血红之光摇天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