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锦苏的意义,与爹爹无干。”
看着面前荏弱的女子,青阳心中愈来愈烦燥,干脆冷声道:“明日一过,青阳即会分开此地,至于昨夜之事,大蜜斯不必放在心上。昨夜,青阳未曾见过大蜜斯!时候已不早,大蜜斯请回吧!”起家走到门口,推开房门。
俏脸绯红,目光迷离,便是这么短短的一刹时,她便已运营全面,还想到了那只老狗,不愧是聪明绝顶的人物。不想,却听青阳道:“大蜜斯此请,且恕青阳难从。”
“多谢。”
“青阳,青阳,好……”
李锦苏闭了下眼,将泪水含入眼中,满心满腔只余羞怒,提着裙摆与青阳擦身而过。
李锦苏呆住了,胸口不住起伏,泪水在眼眶里滚来滚去,缓缓站起家来,却晃了两晃,冷声道:“先生本日此言,他日切莫悔怨!”
青阳便是再含混,现在也心知肚明,但见她曲解越来越深,却不知该从何提及,其间干系甚多,如果奉告她,如果他一旦走了,恐怕她便只能再活一日,不知她会如何作想?
这么一想,李锦苏心中哀痛稍减,再把青阳一看,又想:‘虽说长得不尽人意,不过,却也有一身本领,不然岂能从那恶贼手里救得了我!嗯,待替爹爹解了忧愁,东院的人也都走了,我便求求爹爹,再,再求求他,让他入赘出去,如此一来,倒也不消流落山林了,只是那只凶暴的狗,也不知他要不要带来……’
“晓得了,大姐。”
青阳心中格登一跳,目光渐渐暗淡下来,心道:‘煞凝为形,百年可贵一见,观此煞相更是与众分歧,莫非是为李盛怀而来?’转念又摇了点头:‘李盛怀所凝不过人煞,岂会将它招来!’
这浅笑极其局促,令李锦苏心中蓦地想起昨夜,脸颊微微一红,神情却不改,端庄风雅的走到青阳面前坐了,见桌上置放着各式茶具,便提起大鹅壶往云屯里注水,又自茶灶中引了火,一言不发的煮起茶来。
李碧云扮了个鬼脸,捏着核桃沿墙溜走,边走边想:‘大姐要和他商讨甚么事?莫不是想把我给嫁给他?不可,此事千万可,我得找爹爹实际去!’把核桃一扔,寻李盛怀去了。
李锦苏道:“我甚么也不晓得,只知自先生一来,这里便不平静。如果先生可随锦苏此愿,他日,锦苏……”手一顿,脸颊微染一层红霞,轻声道:“他日逢雪,锦苏即入山中寻访先生。”手指颤抖,声音微小,却清澈如雪。
这时,李锦苏渐渐放下了茶盏,未看青阳,轻声道:“本日冒昧来寻先生,是锦苏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先生能成全。”
排山倒海的雷束吞吐不休,滂湃大雨随即而来。青阳眉头大皱,伸掌在院中石桌上一按,身形冲天而起,扑向屋顶,随即,举起酒葫芦痛饮一口,神瞳如剑,劈开层层暴雨,罩向东方。
“该来的,总会来!”
青阳眉头一挑,道:“老爷子说来。”
“饮了这杯茶,先生可否分开这里?”李锦苏轻描淡写。
蓦地一声雷爆,六合变幻,星海沉浮,月光暗淡,斯须之间,统统的星辉与月色齐齐尽灭,黑漆漆的天下伸手不见五指。
“甚好,青阳必定极力而为!”青阳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