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内虽无溪水漫出去,但却湿湿的、粘粘的,那股腥味也越来越浓,令人脑筋发涨,脚下踏实。青阳掌着洞壁往里走,目睹已入宝山,岂可空着肚子而回?
跳入水中,四周摸寻。但是,即便水中有癞蛤蟆,那也是滑不溜手,岂能让他等闲捉得?忙得一阵,徒劳无功。
那洞口足稀有丈高低,从中传出黯红色的光来,极其诡异。但此时的青阳心中毫无惧意,便是天帝下凡来阻他,他也会毫不踌躇的将天帝撕作粉碎填肚子。
吃完一只,摸了摸肚子,又去寻。
“哈哈,本来,你倒是舍不得我的!”
青阳凝目看去,这血影四肢俱全,是小我的模样,但浑身高低却透着异红血光,不管如何也看不清它的模样。
天上,幽幽飞过一只白鹤。
他连抖了几番,那酒葫芦内一滴酒也无。
裂起嘴巴一阵大笑,那几只癞蛤蟆却叫得更欢,贰心头不耐,伸手捉了一只,与它对视一阵,便往嘴里塞。【零↑九△小↓說△網】
青阳弯着身,喘粗气,暗忖:‘这鬼东西也没啥本事,便是二战一,也何如老子不得!’
谁知,将将跳入洞中,即被面前所见惊得一呆。
也许是心中荡漾过火,他竟健忘了本身会御风飞翔,直若一个盲眼瞽者普通,在那充满波折与尖石的谷中摸爬滚打,不时听得碰碰的倒地声。
稍徐,青阳倒飞,那两道血影也是发展数丈。
两声吼怒爆响,那两道血影当即飞身与青阳战作一处。
那血影蓦地一闪,竟然一分为二。
一见这血影正在吃蛤蟆,青阳大怒,叫道:“那里来的鬼东西,竟敢与我抢肉吃,找死么!”铁爪一甩,钩住水潭,纵起家子,拽起酒葫芦,凶恶非常的向那血影砸去。
“锦苏,你既是张应机的弟子,为何却不会御剑飞翔之术?不过,我虽不知正一教的御剑法门,但道之一途,一通百通,你若真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大可拜我为师,与我一道修习蛊术,也不比那御剑飞翔差来,以你的天姿,有朝一日,也许将犹胜于我。”
“哈哈哈……”
“嗷!”
这时,那小溪的转角处响起一阵哗哗水响,几只磨盘大小的癞蛤蟆,瞪着铜铃大小的眼睛,朝着他分水而来。
那几只癞蛤蟆见他吃光了本身的子子孙孙,天然是来复仇的,当下便将那背上毒液齐齐朝他射去。谁知,青阳竟是不避不让,仿佛浑不知死普通,抓住一只癞蛤蟆,一口咬将下去。
当下,往洞内钻去。
见青阳冲出去,二话不说即开打。那血影竟也是一惊,当即便放开了血蛤蟆,打横飞出数丈,贴在洞壁上,血光忽闪忽闪,仿佛正凝睇着青阳。
举目一看,也不知走到了那边,四野白茫茫一片,面前呈现一条小溪。看着那雪炼般的静溪,突觉口中干涩难耐,便摇到溪边,一屁股坐下来,捧起水来便饮。
说来也怪,方一入水,那身上的宝衣便是微微一荡,撑起一团淡白光圈,将他护了个结健结实。而他自是不知的,在水中胡乱一阵拔拉,愈潜愈深,来到一处洞口。
一只一只又一只。
又相持了数息,青阳见他们战又不战,退又不退,便挥着酒葫芦,叫道:“要战就战,不战就给老子滚!”
一听这话,血影不再嗷叫,只是披发着诡异的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