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直比金刚的癞蛤蟆,竟让他一口给咬爆了眼睛。趁着那只癞蛤蟆痛得呱呱乱叫之时,青阳又是一口咬下,刚好咬中那癞蛤蟆柔滑的颔腹,牙齿用力一撕,顿时拉了个皮开肠绽。
青阳捉起磨盘大的癞蛤蟆,连肉带肠一阵嚼,直若凶悍野兽普通。而那些毒液射在他身上,却尽数被那宝衣荡了开去。
少倾,森然的洞内传来一阵奇特的声音,仿佛是人牙齿在不住地颤抖,又仿佛正在咀骨嚼肉普通,嘎吱嘎吱的,令人毛骨悚然。
殊不知,见他如同凶神恶煞普通,那几只已然通灵的癞蛤蟆岂肯原地待死?早已逃之夭夭。
隔得一会,那声音又道:“罢了,你既一心想修那御剑法门我也不来强求,你这柄宝剑倒是异物,切金断玉不在话下,确切修剑更甚于蛊术。昔年,我曾得一部剑谱,据传来自昆仑,现在便赠于你。”
夏侯云衣道:“贼厮,不怕人眼睛瞎,就怕民气里瞎,你且想想,那金花婆婆与你们是敌非友,那报酬何却要单独来见她?我一起跟从着你,便是怕你不知好歹,把命丢了,尚且迷含混糊。”
他举起酒葫芦,看着它在这如墨涂普通谷底披发着微微青光。
“噗”的一声。
青阳眉头一挑,飞身又上,刚好那提枪血影拦来,一阵你来我往,难分高低,那持斧的血影也来,顿时,血光霍霍,青影乍泄。
现在,那血蛤蟆正不住的哀鸣,因为在它的身上趴着一道血影,那血影如同附骨之蛀普通,紧紧的贴着它的身子,啃着它身上的肉,而它的脑袋已经被啃得半块,却犹未尽死。
“老子先下为强!”
两声吼怒爆响,那两道血影当即飞身与青阳战作一处。
“呼,呼呼……”
那洞口足稀有丈高低,从中传出黯红色的光来,极其诡异。但此时的青阳心中毫无惧意,便是天帝下凡来阻他,他也会毫不踌躇的将天帝撕作粉碎填肚子。
那几只磨盘大小的癞蛤蟆游曳在潭中,平台上却躺着一只牛犊大小的血蛤蟆。
那古怪的嘎吱噶吱声,便是由血影的嘴里传出。
“哈哈哈……”
洞内愈来愈广,直若一处地下堡垒。
举目一看,也不知走到了那边,四野白茫茫一片,面前呈现一条小溪。看着那雪炼般的静溪,突觉口中干涩难耐,便摇到溪边,一屁股坐下来,捧起水来便饮。
一枪刺来,青阳不避不闪,顺着那枪杆欺身而上,举起酒葫芦便砸,“碰”的一声巨响,竟将那持枪血影砸得发展数步。一斧斩来,青阳反身便砸,直将那没脑袋的血影手中的盾牌砸得烟散。
那血影蓦地一闪,竟然一分为二。
见青阳冲出去,二话不说即开打。那血影竟也是一惊,当即便放开了血蛤蟆,打横飞出数丈,贴在洞壁上,血光忽闪忽闪,仿佛正凝睇着青阳。
又相持了数息,青阳见他们战又不战,退又不退,便挥着酒葫芦,叫道:“要战就战,不战就给老子滚!”
夏侯云衣又道:“再说了,我虽不知究理,但也知大家自有缘法,你地点意的缘法,一定便是别人所追逐的至理,道如果不尽不异,又何必强行动谋?”
青阳昂首向天上看去,便见那金色人影递出一样物事,而那紫色人影稍一筹措,伸手接过物事揣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