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震天巨响,青阳擒着酒葫芦,抱着那年青苗女矗态度中,而那金蚕子则软软地摇了两下,“扑嗵”栽倒在地,存亡不知。
特兰阿尼微微一笑:“虽非端的要争那天下第一,却也差不离了。这斗蛊大会三十年一聚,虽说是为了印证蛊术,但总要分个凹凸。到时,万般珍稀的蛊毒都会一一揭示,你且细心瞧瞧,以免,今后行走江湖稀里胡涂中了蛊,却犹不自知。”说着,轻柔的看向青阳,嘴角笑容古怪。
目睹战端将起,那金蚕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突地哈哈大笑:“阿尼何必起火,我那两位不成器的师弟死了便死了,谁让他们学艺不精?只不过,现在我们是来插手斗蛊大会的,现下斗个你死我活,难道伤了长辈间的和蔼?这位芸姜妹子,我但是连手也没碰过。倒是阿尼你,一见便要打要杀,全不顾你我昔日交谊,莫非是有了新人忘旧人?”说着,将那已被制住的年青苗女一搂,恶狠狠的看向青阳。
那男人正在仰脖大笑,突见劈面奔来一道血光,心知特兰阿尼已来,他也不惊,竟将怀中苗女往前一递,欲让那女子替她挡这一击。
特兰阿尼将青阳往地上一扔,伸手一招,赤魅蛇即化为软鞭被她擒在手中,提起鞭来,将身一扭,绕着那金光一阵乱抽,鞭影如笼,法度似鬼,任那金光左冲右突,却难粘得她身,反倒让她给抽得吱吱乱叫。
且不说别的,只说在特兰阿尼腰间缠着的朱红长鞭,谁又晓得它竟会是一条剧毒的赤魅蛇?而昨日与他与特兰阿尼一道,也算大开眼界,这苗疆的蛊毒当真是无孔不入。
那人笑道:“都说阿尼近年来养了条赤艳蛇蛊,端的了得。现在看来倒也不是花架式,只是不知可否敌得过我的金蚕?如果万一不敌,难道让美人悲伤?”
突地,青阳又想起一事,便问道:“那来谷中比试的人,俱是女子么?”
特兰阿尼笑道:“你晓得我住在哪么?”
苗女被她一瞪,心中有些惊骇,只得低下头,嘟嚷道:“他说,是,是你夫君!”
“哈哈,尚未与妹子分得高低,妹子何必情急!”
“哼!”特兰阿尼勃然大怒,一言不发,飞身入青冥,直奔谷口。
谁知,青阳却凑了过来,悄声道:“我来擒他!”
“自寻死路!”
特兰阿尼眉间更冷,也忍不住向青阳看去。
苗女们正沿着高台四周安插着各种物事,待见特兰阿尼与青阳一前一后的走来,纷繁向特兰阿尼问好,又把青阳左看右看,一个个掩嘴娇笑。
“是,大师姐!”
特兰阿尼娇羞轻嗔,回目时,又将青阳斜了一眼。
“休得胡说,谁与你有旧!!”
大家目瞪口呆,谁也不敢信赖,金花婆婆的大弟子,万里苗疆赫赫驰名的金蚕子,就这般被一把酒葫芦给敲翻在地。
“死妮子,笑甚么笑?干活去!”
“谁?”特兰阿尼眉头一挑,满脸冰寒。
“锵!”
“幸亏,宝贝无恙!”
“碰!!”
“哈哈,妹子总算来了。”
“他说,他说……”苗女扭扭捏捏半天,说不出来。
“快快放开芸姜,如若不然,杀无赦!”
那人大笑不已,却不敢以身硬扛,身子爆退如潮,将身先人群挤得东倒西歪,待疾疾避过这一击,又扬手打出一道金光,与赤魅蛇战作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