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夏侯云衣提酒而来,是以言语与烈酒激起他胸口的相思蛊,小黑妞携来的那坛酒,倒是解蛊之用,只不过,只能暂制一时,却不能悠长。而这些,青阳自是不知。
当下,青阳三人与血花婆婆见过。
一听这话,长腿苗女眼媚如水,高兴的笑了起来,笑容很奇特,先是鼻子微微皱起来,然后两腮渐渐向上隆起,那眉眼里便开端一点点汪水,一汪一汪直往外冒。
“煌!”
将一入殿,即见血花婆婆端坐于皋比床上,面色红润,目露忧色,正悄悄的抚弄着怀中的小怪兽。夏侯云衣陪坐鄙人首,与特兰阿尼面向而坐。
稍徐,小青侯翻了一个身,双手枕在脸颊边,侧卧。如此一来,那枕头便松了,幽光鬼鬼祟祟的窜出来,却恰是那一把小斧头,一面小盾牌。
“多谢婆婆脱手互助。”青阳三人从速谢过。
“说得也是。”小青侯点了点头,又歪头问青阳:“不是结婚,又是何事?”
青阳摸不着脑筋。
小青侯向来与李锦苏寸步不离,唯恐李锦苏有失,当即便道:“婆婆,为何不在这殿中替我师姐化蛊?”
走在那白玉大道上,突见岸上一群年青苗女正沿着门路张红结彩,叽叽渣渣的群情纷繁。
这时,夏侯云衣渐渐起家,对小怪兽道:“云姬,你不是说要将那七颗碎星玉子赠于青侯么?现下便去吧!”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青阳一眼,摇着步子,走向殿外。
天方一亮,即有一名苗女来聘请青阳等人前去万毒殿,说是血花婆婆已制得药引,便在本日为李锦苏除蛊。
“吟。”
特兰阿尼静坐,青阳呆站。
“结婚、入赘……”
青阳抱着酒坛跳下来,迷含混糊的。
青阳心头一跳,这时再一看,越看越像是那么回事,顿时忐忑难安,既有等候,又生茫然,再或,突地想起昨夜绮梦,邪火又开端乱窜,从速取下酒葫芦,满饮一口,将那邪火硬生生压下去。
冷冷月光洒下来,凝在那斧头与盾牌上,仿佛为它们注了一层光,那光越来越亮,垂垂的逼得人不成直视。
“钉!”
盾牌飞上来,欲与月光较技。
青阳走在她的身后,眼睛盯着她脚踝上的曼陀罗花,只觉那花是如此的烂漫诱人,而那玉嫩的小腿与精美的脚踝又是那般的奥秘,心头邪火直直上升,再也禁不住了,一个跨步,抓住她的手,揽着她的腰,猛地往怀中拖来。
“嗡!!”
“我如何得知?”青阳摸了摸鼻子。
“我自是信你。”青阳不假思考的道。
恰在此际,醉卧于床上的青阳,那腰间的酒葫芦幽幽一荡,一道暗淡的玄黄之光透窗而出,来到那斧与盾上方,只得一罩。
一行数人,心机各别的向殿内走去。
原是,需裸呈相对……
小青侯却凑过来,轻声道:“糟啦,糟啦,酒鬼你看,这四周张红结彩的,还摆着高台与看席,清楚便是结婚迎喜的模样,看来别人的大师姐是想要强行结婚呀,现在正值关头时候,你且忍一忍,实在不可,你就委曲委曲,临时入赘了吧,比及除了蛊,我们再偷偷逃窜!”
特兰阿尼倚在门边,幽幽的说着,眼睛却看向殿外,仿佛不敢与青阳的目光相对。
目睹即将触地生声,那月光与蓝虹乍泄而下,将一斧一盾玄玄一托,载着它们往屋内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