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说得有理,”安氏这会对莫姑姑佩服得很,敷完了脸,又让夏秋、夏云服侍她换了一身大红色的常服,浅浅的在头上插了几支玉钗,画了个精美的妆容,见铜镜里的人影虽恍惚,但那份贵气雍容尚存,对劲的点点头:“去传那小蹄子吧,顺道把兰姨娘叫来。”
莫非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夏秋抬手就打断了明心的话:“得了,我今儿来可不是给你扯嘴皮子的,我们夫人让我来告诉一声,让兰姨娘从速畴昔,”见明心又要开口,便搬出了先前安氏说的话:“夫人有令,莫非姨娘还敢托大不去?不过那也行,如果姨娘病了,那奴婢就把十少爷带去主院养养,免得过了病气儿就不好了,明心女人觉着如何?”
夏秋听了个一字半语的便出门做事了,夏云低垂着眉眼当作没听到,只莫姑姑接了两句:“那可不,这些人认不清本身的身份,在府上吃香喝辣的过了这些年也是福分了,那里还敢多加妄图,便是心贪不敷,也是一个自取灭亡的成果,夫人,这鸢儿......”
当夜,宁国公夜宿书房。
安氏顺口笑着说道:“看来那药还是很有效的,都这些年初了也不见那贱蹄子再有身生子,眼巴巴的守着一个跟命根子普通,可惜毕竟是无勤奋。”
那思兰院里,兰姨娘的贴身丫头明心正守在外头,见她笔挺的走了过来,仍然神态倨傲的吐着瓜子壳,眼里眉梢带着几分嘲弄:“哟,这不是主院的夏秋姐姐吗,今儿怎的有空过来我们思兰院,莫非是大夫人有何叮咛,哎哟你来得真是不巧,我们姨娘啊......”
想起宁衡那一张英朗的脸庞,鸢儿内心就一阵炽热, 但她内心也非常没底, 毕竟大老爷才碍于公子结婚不久把她调了返来,若真是让她跟了公子, 定然不会是这般偷偷摸摸。
她自问也算对得起那丫头了,虽是二等,但色彩生得好,早早便让她培养着筹办留给儿子,仿佛是当作了亲信普通,但千万没推测,这贱丫头竟然会爬到老爷的床,这不是打她这个主子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