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一枕山河 > 23.水银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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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书上曾有所提及,苏璇一见就明白,粗碗中盛的是水银,用在活人身上必是做人殉。再一望屋角放着一个肤色发青的男孩,摆成了僵坐的姿式,口鼻银液溢出,已是一具炮制完成的尸偶。

苏璇一怔,停了一会,将包子递给男孩,回身走了。

苏璇将屋子寻了一遍,并未发明女童,直搜到后院最偏的一间矮屋,见有个肥大的身形正被一个男人按住了强灌。苏璇打眼一看,如同五雷轰顶,纵去抓住男人直扔出去。平凡人哪受得了这般力道,顿时撞翻了一堆碗盆,摔在墙角骨断筋折,闭过气去。

宁樱毕竟晓得很多一些,“正阳宫的门规极严,苏少侠也不能随便杀一个失子的昏馈老头。归正制偶的摔折了颈骨,此后都不能动了;丰老太爷年老,又吃苏少侠一吓,连儿子下葬也未曾出门,传闻病得甚重,也算得了报应。”

杂耍的班子还在,还是喷火耍刀的热烈,引了一圈人,走绳的换成了一个胡人男孩,恰是那日偷荷包的小子。苏璇细心找了找,始终不见女童的身影,待男孩了局便上前扣问了一句。

温轻绒在一旁欣喜,“转头我问一问师兄们,看有甚么适合的处所安设。”

男孩已经返身走了,头也不回的道,“传闻是甚么丰家,算她运气好,今后不消挨饿了。”

化城寺为蒙难的人做了道场,心经过澄心大师携归,寺内再无凶徒觊觎之物。

苏璇吹凉了药,持着汤勺一点点喂,看她咽得格外吃力,幼嫩的舌上还残留着水银染溃的伤,苏璇心头沉甸甸,行动更加谨慎。

胡人男孩深目浓眉,凶头倔脑,听得扣问望了他一眼,别过脸恶声道,“蠢丫头被班主卖了。”

温白羽随在兄长身边,撇了撇嘴道,“苏璇也是心软,既是无良之人,何不一剑杀了。”

女童盖着被子如小猫普通,脸庞烧得红通,听声音伸开了眼眸,见他现出了木讷的欢乐。

走出十来步,男孩追上来,从怀里取出一物塞给他,“是你请她吃过馄饨?蠢丫头叫我还给你。”

用来灌女童的粗碗碎了,银水淌出,烁烁流了一地。

丰家如此残暴,苏璇怒发冲冠,胸如火烧,但是此时得空顾及其他,他立即拎起女童拍打背心,抠着喉咙教她将东西呕出来。

温白羽不甚体贴,随口道,“不过是个胡女,费那么多心做甚。”

苏璇心急如焚,想起书中载过牛乳能够解毒,一把抱起女童奔了出去。

苏璇一看,恰是本身的荷包,内里碎银分毫未动,一时滋味杂陈,“她被卖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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