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哲确是身负任务,要将试剑大会的统统察看入微,归去禀报门派,听苏璇如此一说,勉强点了点头,下一句还未出口,苏璇已经闪出了人群。
一晌贪欢是武林中最毒的□□,中者倒置至死,无药可救。苏璇听闻对方手腕狠绝,已然怒了,不想白竺的发间还藏了烟雷珠,一刹时配房涌满了烟气,目不成视。
金碧光辉的楼苑在阳光下更显豪华,外边毫无非常,一入楼就如依依所言,横陈着几具护院的尸身,杯盘狼籍,腥气直冲。
三楼交缠的男女更多,□□的场面如同天魔附体,气味浑浊不堪,楼道有一长条血污的拖痕,苏璇循迹而去,在楼深处的一间雅厢外停下,掌力一吐门框猝断,门扉敞开,内里的胡榻上有两个男人霍然昂首,颊上刺着枭鸟,被夹在中间的女子恰是花魁白竺。
依依的确被这个臭羽士气死,跺足道,“是他们让我来找,晓得我那天陪过苏公子!”
飞鹰堡的几人与柳哲所疑不异,温氏兄妹与方梓不明内幕,在一旁静听。
群雄所想的大抵与柳哲无异,轰笑着让开了一条路,依依顺畅的挤过来,气味短促,额汗淋淋,“苏公子――苏道长――有人突入天香楼要见你,你若不去,楼中高低都活不了。”
四周为之一静,无数江湖客纷繁看来,柳哲瞠目结舌,脸都黑了,“她是找你的?你竟然去花柳之地嫖宿!?”
苏璇是个青年男人,鼻端闻着女子体香,耳中遍是室外的淫声,一时血脉贲张,扯过床单要裹住白竺,她不依不饶的相缠,玉臂紧揽,双峰贴着他的胸怀,红唇已经奉上来。
苏璇实在没法视若无睹,难堪的震开她,退出了丈外。
苏璇听了一阵,已经有了筹算,“归正门派禁了下台,我留在此地也无用,不管是真是假,走一趟就是。”
苏璇也有迷惑,想了一想还是道,“话虽如此,性命关天,哪能坐视不睬,两位师兄不必担忧,我处理了立时返来。”
柳哲嘲笑,“真是巧了,试剑大会恰是辰时开端,清楚是有人怕苏师弟上场。也许天香楼底子就是朝暮阁所控,满是一丘之貉。”
飞鹰堡的洪迈等人更是看得心丧如死,面色灰败。
苏璇提气一番急掠,堪堪在辰时之前赶回了洛阳城,奔至天香楼。
柳哲见依依气急的神态不似作伪,又有些拿不准,迟疑了半晌,极不甘心道,“那也不能让你一人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