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宁腆肚袒腹,形如八仙中的汉钟离,但是杀人从不留活口,嗜血而无情,朝暮阁对于大小帮派的残虐伎俩,一半都要算在他头上。
太初阁主跌跌撞撞要去拉儿子,却被司空尧阻住,他收了世故的笑,显得冷酷无情,“既然上了台,就是志愿参与竞斗,阁主还是不要插手。”
郭长老的齐眉棍眼看要抽得玄月臂骨断折,俄然一枚飞钹自台外袭向郭长老后脑,郭长老回杖拔飞,飞钹猝裂为三,持续袭来,郭长老心神一分,玄月逢得机遇借势偷袭,一个阴鸷的滚地勾刺,杖尖刺入郭长老的后脊,直入心脏,郭长老痛吼一声,断气身亡。
年青人纵有孤勇,武功并不出众,更不要说面对玄月这等老辣残暴的敌手,数十回合就被玄月一杖刺穿了肚腹,哗啦啦脏腑滑落,热血喷溅出数丈之远,断气时眼睛还是睁着的。
僧袍一展,玄月僧落在了青年劈面,不经心的掏了掏耳朵,“想死?洒家成全你。”
洪迈怔住了,万千豪杰也怔住了,看着柳哲长身而起,纵上了试剑台。
温白羽在兄长身侧,左顾右盼正觉无聊,俄然见一个年青人跃上了台,白得泛青的脸庞带着赴死的决计。
童浩胸口一窒,竟有些鼻酸,“师兄!”
温轻绒晓得苍龙刀耿杰凭一把大刀立名,曾独闯海山堂,以一人之力击杀无数,遍身浴血而不倒,极是刁悍的一人,仍然摇了点头。“只怕凶多吉少。”
司空尧看似圆场,实则威胁,“上了试剑台就是存亡各安天命,怨不了别人手狠,郭长老是要代表丐帮脱手?”
温氏兄妹与方梓怜悯的望着飞鹰堡的几人,詹宁轻视的声声响起,“飞鹰堡就这么怂?还记得你那短折的六弟?做大哥的连劈面讨返来都不敢?”
司空尧面带得色,骄然踏上试剑台。
朝暮阁连投笺报名都省了,司空尧声贯全场,道完收场白,言凡是成心应战者,都可自行下台。
台下的方梓捏了一把汗,喃喃道,“苍龙刀耿杰,豪杰子。”
温白羽与玄月有夙怨,为之鼓掌称快,“打得好!朝暮阁也没甚么了不起,抽得他们满地找牙!”
场中逐步静下来,群豪下认识沿着詹宁所指看去,洪迈通身冰冷彻骨,台上的妖怪如同恶魇,带着漫天歹意压下来。
柳哲传音入密道,“为了门派的申明也得将这几人护下来,我先拖一阵,你让苏璇尽快赶返来,前面必定另有更毒手的,你的武功不如我,千万不要下台,总要留一个归去传动静。”
郭长老将耿杰挑下台,自有丐帮弟子接住了救治,那耿杰也是硬气,强忍断臂之痛,吭都不吭一声。
柳哲也未几言,厉声喝道,“要杀洪堡主,先过我正阳宫。”
一霎窜改全场皆惊,台下的豪杰群情激愤,轰然叫唤起来,几近要沸反天涯。
年青人握紧了剑,手背青筋贲起,“爹,我没疯。”
太初阁主目睹爱子惨死,痛得落空了明智,目眦欲裂的扑向玄月,他本来武功已废,被玄月一杖挑甩,生生在摔死在试剑石台上,连脑浆都迸裂出来。
柳哲一边看场中竞斗,一边在等苏璇,忽见洛阳城的方向遥遥有黑烟冲天而起,思疑苏璇是赶上了事,正踌躇要不要令师弟去援手,台上已然生变。
父子同丧,场面过分惨烈,台下的群雄很多人红了眼。一个大汉激愤之下飞身下台,大环刀直劈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