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生存之道[第5页/共8页]

以是，东施效颦，是好笑的；燕雀以为鲲鹏不该飞得那么高、那么远，也是好笑的。因为对于道来讲，万物一概划一（以道观之，物无贵贱），这就叫“齐物论”。[27]

由此能够得出结论：

以是，不管君王还是草民，保存之道都不是也不能是老子的逞强，庄子的清闲，孔子的中庸，荀子的自强，或者墨子的行侠，孟子的仗义。

老子如许说，涓滴都不奇特。因为他的主张，本来就是“天择物竞，弱者保存”。是以在战役中，谁是弱者，老天爷心疼庇护谁。这就叫“天将救之，以慈卫之”。[22]

存亡、贫富、贵贱、穷达，都看天意，这就叫“死生有命，繁华在天”。既然如此，那就听天由命。是以，孔子固然讲天命，却只体贴命，不体贴天。[42]

孙子就是孙武，《孙子兵法》的作者。传闻，他当过吴王阖闾的军事参谋、教官和将领，年代比《老子》一书的作者早，以是说老子像孙子，而非孙子像老子。

那么，荀子要答复甚么题目？

因而，天择物竞，弱者保存，便成了霸道。

人也一样。聪明的自发得是，弱智的斤斤计算，雄辩的盛气凌人，嘴笨的里八嗦，正所谓“大知（智）闲闲，小知间间；大言炎炎，小言詹詹”。[29]

呵呵，他也崇尚无。

也是以，以正道帮手君主的，决不穷兵黩武，决不争强好胜，决不以武力图霸于天下。[19]

以是老子说――

是以，老子不厌其烦地说，大国和君王，必然要“去甚，去奢，去泰”，也就是禁止本身，不要贪得无厌，不要骄奢淫逸，不要飞扬放肆。[7]

可惜天道远，人道近，是以孔子要讲以直抱怨。可见孔子说中庸，是因为讲人道；老子唱反调，是因为讲天道。那么，有没有天道和人道都讲的呢？

题目是，六合既然无情，为甚么又说“天将救之，以慈卫之”，弱者都会获得庇护和救济？

有一天，美女和郑袖谈天。

老子说得非常清楚：

或者用老子的话说，就是我不敢主动打击，只敢被动戍守；不敢进步一寸，只敢后退一尺。[21]

本来是甚么，就看何为么。是鲲鹏就看作鲲鹏，是燕雀就看作燕雀，是西施就看作西施，是丑女就看作丑女。如果本来是刍狗，那就看作刍狗。鲲鹏、燕雀、西施、丑女和刍狗，在道的面前没有辨别。

也叫“称兵相若，则哀者胜矣”。[23]

但，“上善若水”跟“兵形象水”，一样吗？

又问：牙齿还在吗？

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33]

荀子却要来算总账。[40]

文质彬彬，然后君子。[35]

学习也轻易。比方说，水“避高而趋下”，兵就要“避实而击虚”；水“因地而制流”，兵就要“因敌而制胜”。水并不必然非得如何流，仗也不必然非得如何打。这就叫“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没错，天自为，则人自为；天行健，则人自强。这就是荀子思惟的逻辑结论。荀子以后，有《易传》，有董仲舒，有“天人合一”，都不是偶尔的。

这段话，很轻易被了解为活命哲学：胆敢冲上去的就死，不敢冲上去的就活。但如果本意如此，则原文就应当是“敢则杀，不敢则活”。那么，老子为甚么还要在这两句话的前面，加上“勇于”二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