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礼坏乐崩[第1页/共11页]

三桓，就是耐久把持鲁国政权的公族。到此次兵变，他们在朝之悠长达一个半世纪，历经僖、文、宣、成、襄、昭六代。在这个冗长的过程中，鲁国的国有资产逐步地转移到他们的名下，鲁国的政治权力也逐步地把握在他们的手上。国君不被架空，才是怪事。

南边崛起的同时，北方在政改。

悼公是栾书派知罃和士鲂接返国的，当时还只要十四岁。悼公说，一个邦国之以是需求国君，就因为要有人发号施令。如果立了国君又不听他的，叨教立他干甚么？需不需求我，听不听我的，都在明天一言为定。因而那些平时跋扈放肆的异姓贵族都说：这也是臣等的心愿，敢不唯命是从！[44]

可惜此事《左传》和《国语》一样没有记录，是以勾践这个真霸主，反倒比阖闾阿谁准霸主还可疑。实在这一点并无所谓。因为此时不但王权期间已经畴昔，就连霸权期间也进入序幕。即将开端的，是强权期间。勾践之霸，乃一个期间的强弩之末。他的子孙无所作为，也不奇特。

看来，越人不但文明掉队，还是以受过轻视。

田陈如何代替姜齐？

这实在意味深长。

可惜孔夫子是“不说白不说，说了也白说”，晏夫子则是“不问我不说，说了也不做”。究竟上，禁止孔子在齐国实施礼治的不是别人，恰是晏婴。晏婴对景公说，王室陵夷，不成救了；礼坏乐崩，好些年了。孔丘那一套，没有效了。

春秋诸霸有三个特性。第一，除晋外洋，都不姓姬。齐姓姜，宋姓子，秦姓嬴，楚姓芈（读如米）。吴号称姓姬，越号称姓姒（读如四），实在无姓。第二，除晋和宋在中国（中原）外，其他都在边沿。齐在东夷，秦在西戎，楚在南蛮，吴和越在百越。第三，称霸的挨次，是先黄河后长江。详细地说，是先在黄河下流（齐），然后黄河中游（晋和宋），然后黄河上游（秦），然后长江中游（楚），最后长江下流（吴和越）。

但是此事不幸被子产言中，楚国和晋国公然轮番来伐郑，郑国也只好轮番与晋楚两国缔盟媾和。两年后，国难未已，家难又起。子产的父亲子国和郑国的在朝，在内哄中被乱党杀死。子产闻讯，不慌不忙地安排好各项事情，然后带兵平叛。郑国国人，今后对子产刮目相看。[17]

公元前651年，齐桓公称霸；

只不过，三桓化公为私，

演变实在是政变，这跟鲁国事一样的。

范蠡的自述就更加苦楚。

但子产的政改，还是震惊了底子，特别是铸刑鼎。铸刑鼎，就是把刑法的条目铸在鼎上，公之于众。这对于东西两周的政治体制和政管理念，其粉碎都是颠覆性的。是以，晋国政治家叔向便写信给子产提出攻讦。

鲁国实施的是公族制。有学者以为，这是因为鲁国乃周公以后，遵循周礼，讲究“亲亲”（正视血缘干系）和“尊尊”（保护品级轨制）。实在这事与中原或蛮夷甚么的没有太大干系。比如在楚国，担负令尹、司马等要职的，就向来是公子，只不过他们本身叫王子。

赵氏危在朝夕。

公元前506年，吴王阖闾称霸；

灭吴之战，勾践围吴三年，吴人不战而败。吴王夫差派天孙雒（读如洛，亦同洛）前去乞降，范蠡却拎着鼓槌提着战鼓去应对。天孙雒一看这架式，就晓得大事不好。因而天孙雒说：尊敬的范先生范大夫啊，助天为虐不吉利。现在吴国的稻子被螃蟹吃得连种都留不下，贵国就不怕不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