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礼坏乐崩[第2页/共11页]

春秋诸霸有三个特性。第一，除晋外洋，都不姓姬。齐姓姜，宋姓子，秦姓嬴，楚姓芈（读如米）。吴号称姓姬，越号称姓姒（读如四），实在无姓。第二，除晋和宋在中国（中原）外，其他都在边沿。齐在东夷，秦在西戎，楚在南蛮，吴和越在百越。第三，称霸的挨次，是先黄河后长江。详细地说，是先在黄河下流（齐），然后黄河中游（晋和宋），然后黄河上游（秦），然后长江中游（楚），最后长江下流（吴和越）。

南边三霸，都是蛮夷。

桓子说，那就走！

与姜齐相反，晋国本来是正宗的姬周。他们的始封之君，是周成王的弟弟唐叔虞。春秋前半段，晋人几近代表着中原正统，与东夷（齐）、西戎（秦）、南蛮（楚）、北狄（狄族各部落国度）对抗，尊王攘夷，安宁天下。能够说，如果没有晋，中原文明或许早已灭亡，中华汗青也要重新改写。

公元前386年，周王册封田和为诸侯。七年后，只剩下一座城邑的齐康公归天，姜齐完整灭亡。以后的齐，战国的齐，不再姓姜，姓陈或田。[41]

第一轮合作中差一点被淘汰的，是厥后成了大气候的赵氏。鲁成公八年（前583），也就是楚国大夫巫臣出使吴国的第二年，晋景公听信谗言，大开杀戒出兵围歼赵家，赵氏几近灭族。只是因为韩厥出面讨情，赵朔的儿子赵武才幸免于难，并被复封。[45]

田陈的氏室，则反其道而行之。老百姓来假贷，他们用特制的大容器多给；收租、收税、收贷，则用法定的小容器少收。从山上采购木料，从海边采购鱼盐，进价是多少，卖价也是多少。如果公众家庭困难，他们还会给布施。

想来这事必然让子产纠结。是以第二年公孙黑涉嫌谋反，子产就毫不包涵判他他杀，并且把与公孙楚争妻也算作他的罪行之一。公孙黑说，我创伤复发，迟早会死，请不要助天为虐。子产说，人谁不死？恶人不得好死，这是天命。本在朝不助天，莫非助恶人不成？再不快死，刽子手就来了。公孙黑无法，只好本身吊死。子产又让他暴尸街头，身上还放着陈述其罪行的木简。[23]

可惜此事《左传》和《国语》一样没有记录，是以勾践这个真霸主，反倒比阖闾阿谁准霸主还可疑。实在这一点并无所谓。因为此时不但王权期间已经畴昔，就连霸权期间也进入序幕。即将开端的，是强权期间。勾践之霸，乃一个期间的强弩之末。他的子孙无所作为，也不奇特。

齐景公终究开端感觉有题目。有一次，景公和晏婴谈天。景公说，寡人的宫室可谓美轮美奂，却不晓得将来是谁的。晏婴说，恐怕是田陈氏的吧？田陈氏固然没有甚么大的功德，但公众对他们家的东风雨露，已经载歌载舞了。

鲁国实施的是公族制。有学者以为，这是因为鲁国乃周公以后，遵循周礼，讲究“亲亲”（正视血缘干系）和“尊尊”（保护品级轨制）。实在这事与中原或蛮夷甚么的没有太大干系。比如在楚国，担负令尹、司马等要职的，就向来是公子，只不过他们本身叫王子。

融会的同时，是崩溃。

三家分晋

二十年后，子产在郑国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