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理念[第1页/共11页]

政治巫术化，比如王莽，比如刘秀。

究竟上，正如欧洲的中世纪并非一团乌黑，包含方术和谶纬在内的巫术也并非一无是处。汉朝纬书中，就不乏天文学、地理学、数学和哲学的知识。与巫术息息相干的中医学，更不乏人体学和医药学的内容。[28]

光武帝用来篡夺江山的手腕，被黄巾军用来颠覆他的王朝，这真是情何故堪。不过黄巾军倒不是用心要让光武帝的在天之灵难受，因为他们本来就是玄门徒。

中华帝国也是没有信奉的，却只要改朝换代和治乱循环，没有长时候分裂和轨制性崩溃，这又是为甚么？

我们晓得，常，有永久的意义（恒常），也有浅显的意义（平常）。永久就精确而恒定，平常就简易而朴实，当然管用，也当然能够称之为伦常。

更像一个巫师而不是儒生。

因而汉儒谎称，孔子当年曾共同六经，奥妙地撰写了一些纬书传给后代，现在能够拿出来与大师共享，就像出土文物。这些纬书都有希奇古怪的名字，比如《乾凿度》、《考灵曜》、《含神雾》、《感精符》，一看就是装神弄鬼。[16]

玄门启迪录

这一样毫不奇特，因为刘秀也是靠这个当天子的。当年他起兵时，就有人拿来图谶，说是刘氏该复起。称帝前又有人拿来图谶，说是刘秀奉天承运。刘秀扭扭捏捏一阵子后，就“适应天意”成为东汉光武天子。

不过，固然都要讲好处，三大个人却并不一样。外戚和寺人只要好处，士人却另有理念、时令、操守、追乞降情怀。这是他们读书读来的，也是光武帝倡导的。

三纲的观点，则见于《春秋繁露》一书。这是董仲舒的代表作。传闻，为了撰写这部巨著，他在书房的窗户上挂了帷幕，三年都不往园子里看上一眼。

外戚和寺人。

李固问：陛下如何得的病？

有物质，有规律，可熟谙，难道天然界？

王莽为甚么信赖？因为他就是靠这玩意当上真天子的。当然，把王莽扶上帝位的，除了谶语另有符瑞（吉利物），比如那块白石头（请参看本书第三章）。

这当然是偶合，但足以让人镇静。

五常则操纵五行来解释：仁为东方之木，义为西方之金，礼为南边之火，智为北方之水，信为居中之土。只不过，这个解释是《白虎通》的，不是董仲舒的。[12]

那么，董仲舒又如何证明三纲五常？

士人个人也就是官僚个人，因为两汉的官僚步队首要由士人构成。士人就是读书人。他们以读书为生涯，兼事农业，世代如此，正所谓“耕读为本，诗书传家”。

天人合一

题目是，这套说辞有甚么意义呢？

李膺是八俊之首，通缉令下达时恰好隐居乡间。村夫劝他流亡，他却挑选自投坎阱。李膺说，遇事不出亡，开罪不避刑，才是时令。成果，李膺死于狱中。

也只能叫老天爷。

这是备受后代赞美的一点。

岁在甲子商定的是叛逆时候，究竟上这一年也刚好是甲子年。但这内里何尝没有奥秘意味，因为甲子为六十年一个循环之首。岁在甲子，有开端新纪元之意。

玄门的发源是一件说不清的事情，但不会早于汉顺帝期间。传闻当时有个名叫宫崇的人，献出了一本叫《承平青领书》的神书，而这本书又是他教员于吉获得的。有关部分以为该书妖妄荒唐，便藏在宫中，并未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