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也不说――”阳筠顿了顿,蓦地叹了口气,持续道,“就说我有两张好琴,用不上这个。哪怕要你叩首赔罪,也不能把焦尾琴再拿返来。”
坠儿又点头,悄悄走到阳筠身边,只深深看了阳筠一眼,便低头将几页纸折起,拿到炭炉边悉数烧了。
出去探动静的是春桃。仗着本身年纪小,春桃只说去花圃里玩,蹲在湖边和宫里最爱探听的几个小内侍谈天,假装不经意问东问西。
金花问春桃去了那里,春桃说替印儿取了些果子返来,当真一点风声不漏。看着春桃蹦蹦跳跳分开,金花倒没甚么,玉叶却嘲笑了一声。
“还要退么?”印儿有些担忧,不由问道。
东宫女眷便都不着陈迹地倒向卫氏,对阳筠虽不敢过分不敬,早上问安却常有来迟的,且每天都有几个头疼脑热,俄然就来不了的。
转眼到了四月,四月二十八是阳筠生辰,届时她将满十五,恰是及笈之年。皇后一早动手阳筠的及笈礼,在年前就备下了笈礼当日的三套衣裳,正宾、赞者等也都请了驰名誉的命妇。
另一个小内侍抢着答道:“听崇仁殿的丁三说,太子殿下这几天就把东宫诸人的记档都要去了,正渐渐看着呢。”说完也瞄了眼那包蚕豆。
“我当是哪来的动静呢!丁三说的话才不成信!”春桃说着撇了撇嘴,又抓了两颗蚕豆嚼。
但是武承肃回到东宫还是我行我素,旬日有五日会因为事件繁忙,直接宿在崇仁殿,剩下五天里,竟还是在宜秋宫呆的多。
印儿气不过,试着劝了阳筠几次,说实在不可就还是操琴,用琴音吸引太子过来。
武承肃一日没有动静,印儿见阳筠这般模样,有些沉不住气了,悄悄让人探听武承肃白日都在那里、做些甚么。
特别那一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足足写了两页纸,直到手腕酸痛、再握不住笔才停。
“不止”,一向没说话的一个小内侍道,“我还传闻姜内侍特地叮咛大伙儿,说没有传唤不要出来。凡有人来请,除非是皇后娘娘派来的,别的一概不准通传呢!”
“娘娘,方才您昼寝时,太子殿下又让人送那把琴来,奴婢不敢推让,只能先收了,现就在正殿桌上放着呢。”
珠儿瞪大了眼睛,仓猝朝阳筠看畴昔,却看不见她有甚么神采。
“如何不成信!”提起丁三的小内侍见春桃思疑本身的动静,脸都急红了,“就是丁三去帮着递记档进的崇文馆!”
印儿不敢再劝,问此次如何跟太子说不收。
殊不知欲擒故纵只是一方面,阳筠是因为对人当真绝望,才会这般没好气。
“退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