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武承肃回到东宫还是我行我素,旬日有五日会因为事件繁忙,直接宿在崇仁殿,剩下五天里,竟还是在宜秋宫呆的多。
“东宫的事不是皇后娘娘定夺么?太子殿下还需求操心?”
“娘娘,方才您昼寝时,太子殿下又让人送那把琴来,奴婢不敢推让,只能先收了,现就在正殿桌上放着呢。”
印儿不敢再劝,问此次如何跟太子说不收。
坠儿又点头,悄悄走到阳筠身边,只深深看了阳筠一眼,便低头将几页纸折起,拿到炭炉边悉数烧了。
“退归去。”阳筠说这话时面无神采。
“都是冬假了,也不见太子殿下歇一歇,成日里那么忙。是不是身份高贵了,事情就越多啊?”春桃抱着一包才制的蚕豆大嚼,嘴里含混不清。
“还要退么?”印儿有些担忧,不由问道。
“甚么也不说――”阳筠顿了顿,蓦地叹了口气,持续道,“就说我有两张好琴,用不上这个。哪怕要你叩首赔罪,也不能把焦尾琴再拿返来。”
东宫女眷便都不着陈迹地倒向卫氏,对阳筠虽不敢过分不敬,早上问安却常有来迟的,且每天都有几个头疼脑热,俄然就来不了的。
印儿听到动静以后心中稀有,叮咛春桃对谁也不能说,又给她抓了一把干果,让她归去干活了。
“退归去。”
印儿抱了琴去崇文馆,表情当真是忐忑不安,幸亏武承肃只是怔了一下就又把琴收了。印儿返来复命,阳筠只点了点头,脸上甚么情感都看不出来。
转眼到了四月,四月二十八是阳筠生辰,届时她将满十五,恰是及笈之年。皇后一早动手阳筠的及笈礼,在年前就备下了笈礼当日的三套衣裳,正宾、赞者等也都请了驰名誉的命妇。
金花问春桃去了那里,春桃说替印儿取了些果子返来,当真一点风声不漏。看着春桃蹦蹦跳跳分开,金花倒没甚么,玉叶却嘲笑了一声。
“不止”,一向没说话的一个小内侍道,“我还传闻姜内侍特地叮咛大伙儿,说没有传唤不要出来。凡有人来请,除非是皇后娘娘派来的,别的一概不准通传呢!”
从六岁入宫给阳筱作伴,珠儿只在阳筠出嫁前见过她如许,清楚满腹苦衷,脸上却冷若冰霜。
“如何不成信!”提起丁三的小内侍见春桃思疑本身的动静,脸都急红了,“就是丁三去帮着递记档进的崇文馆!”
阳筠靠在床边,双眼盯着被面,冷冷道:
小内侍看着蚕豆咽了咽口水,“嘿嘿”地笑了半天,才说太子殿下每日不但要措置东宫的事,朝廷多少事都要他参议。
武岳不知从那里传闻了,散朝后留下武承肃,当着皇后钱氏的面经验了一通,让他善待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