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像是阳筠与他有仇,非要拿几个陪嫁泄气普通。
“起初并没想过会有本日,觉得宫里孤苦孤单的日子老是看不到头的,不想竟这般轻易就教人看到绝顶。
阳筠与段氏刚幸亏一处。
宁王虽谨慎,不敢主动出兵,却时候防备着周绎,断不会等闲便让魏军攻到城下。
传闻梁国来了人,宫里便有各种百般的猜想。
好歹前头另有宁王当着。
守城的兵士拦下萧长经,正筹办细细查问一番,萧长经便拿出梁国国主的手书。
周绎天然不受。
周绎开朗一笑,果然非论辈分,执了萧长经的手道:“能得文远君效力,绎愧不敢当。何如情势紧急,百姓又实在不幸,只得劳文远君走这一遭。不管成败,文远君为百姓涉险之功,跋千里伯助之情,绎必铭记于心,终吾平生不敢或忘。”
坠儿畴昔,扶着阳筠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
若不是周绎晓得他的本领,只怕要当萧长经是个傲慢之徒了。
坠儿见阳筠动气,忙上前劝说,请阳筠回仁明殿安息。
萧长经大笑,赞周绎道:
“文远君乃是人杰,更是周绎长辈,绎不敢受此大礼。”
“那位朱紫说,五今后若他不回,且没有别的动静传来,教二公子早做筹办。”
“萧文远是如何的人,娘娘也听到过。他这时候过来,清楚是要帮着魏国了。只不知陛下会作何反应,妾身想早些筹算筹算,竟也不能的。”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武存瑄跟着当真念。
“此礼二公子受得。”萧长经道,“长经此番前来,虽有故交之情在前,又有兄长之命在上,却也是长经所愿。长经不是那扭捏不定之人,既然来二公子帐中,天然是心中有了定夺。劳二公子高看一眼,虽不知凭这拙舌可否压服燕国新皇,却少不得要为公子尽一番力,虽死不敢稍悔。”
段氏咬了咬牙,毕竟还是感觉有力,叹道:
翌日,估摸着萧长经已入了临水城,早递了折子求见武承肃,周绎才将萧长经前来互助的事奉告魏军将领们。
水华来回禀时,阳筠正抱着瑄哥儿看池子里的荷花骨朵,待水华把话说了一遍,阳筠还是指着打着卷的嫩叶与立在上头的蜻蜓给武存瑄念诗。
难怪他至今未娶,等闲之人怕是入不了他的法眼罢。
离临水城近了,环境也便好了很多。
有人却悄悄骂梁国落井下石,直言萧长经不是个好东西。
梁国与魏邦交好,这事大师多少晓得一些,加上总有人传闻过萧长经的“事迹”,如此一传十、十传百,不过才半个时候的工夫,武承肃与萧长经还没结束客气时,宫里便人尽皆知了。
众将听了无不欢乐鼓励,仿佛明日他们便要胜了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