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员外悄悄焦急,灵机一动,转向马面说:“我有个姓马的兄长也在阴曹地府掌管大权,你们不办,我只好去找他了。”
我心知得加把火,因而从身上逃出一沓冥钱塞到马面手中,笑道:“马爷,只要你行行好,我顿时托梦让上面的亲人多烧点东西给你,灵屋童男童女都能够。”
“没这回事,你要怎不归去,谨慎我钢叉服侍!”马面恼羞成怒。
马面轻咳了一声,仿佛对我说,又仿佛对车上的阴魂说:“呐,大师听到了,这是我掉的钱,不是谁贿赂我的。”提及捡了起来,脸上不由暴露一笑。
“不错,人间的官员黑,以是到了民不聊生的境地,就会改朝换代。但你几时传闻过,冥府改朝换代?盖因为阴阳有序,涓滴不得冲犯,鬼卒犯法越规也是要接管制裁的,不像人间窃钩者诛,窃钩者诸侯,律法均为当权者办事。牛头马面在很多年前已经是以蒙受过惩戒,是以对别人‘请他们帮手’非常恶感。”
车厢闲逛闲逛,都是白衣暗澹的阴魂,车头处端坐着两个凶神恶煞的鬼神,正襟端坐,手执钢叉,鲜明便是牛头马面。
这时候一贯不说话的牛头一把揪住马面的耳朵,狠狠骂道:“你这夯货,好了伤疤忘了痛,你我本是冥府大神,只因你偏小便宜,乃至于沦为鬼卒。现在还想重蹈复辙吗?”
马面不耐烦道:“有屁就放,别华侈大爷的时候!”
呜呜一声长鸣,新式火车开动,竟是在海面上飞翔。破开惊涛骇浪,没有火车轨,但如履高山,奔腾如电。
马面听了,“这阴曹地府从王到鬼我都熟谙,姓马的除了我就无别人了。如果这亲戚是我,可我又没有见到过他?”
所谓地上一日,天下一年。冥府固然没那么慢,但是也好不了那里去,四周统统逗留在人间一百多年前的模样。
三清像前,有叠起的两片青砖,中间隔着一块红瓦片,不晓得那是干吗用的。
因而我陪着笑容,走到牛头马面身前。“牛哥,马爷,您好,辛苦啦。”
“牛哥,我知错了,你……你放开。”马面告饶道,等牛头松了手,他就变了神采斥道:“看甚么看,还不归去!”
我端坐在蒲团上,点满星星点点的红蜡烛。
本来牛头马面一开端并非为冥府的鬼卒,而是有实权的大神。
第二天,当他来到指定地点,果见有两小我正在那边用心下棋。这两位不是别人,恰是牛头、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