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小我,甚么都好,就这个暴脾气,跟火药似的,一点就着。
“以你我现在的状况,恐怕斗不过她。”
“她来了。”我起家去开门,被他拦住了:“我来吧!”
成果……让我们很绝望。
我也笑了:“你、做、梦!”
“好,你想要甚么?”
女人被火烤得浑身着火,在地上打滚,嘴里用苗语念叨着甚么,金蚕蛊吓得缩回了坛子里,烧了半分钟后,女人实在撑不住了:“好,我承诺!”
听完故事,奕说:“这是反噬。”
“现在放出来呢?”
那人,是一个穿戴玄色苗装、盘头戴簪的苗族老婆婆。
她看我识货,眸子亮了起来:“没错。”
她渐渐、渐渐地朝花花家走来,捂着胸口,每走一步都要哼哼一声。
奕见我们火药味很浓,沉着地说到:“你来,是想我们拔了钉子吧!”
哟呵,我感觉我脾气就挺臭的,没想到还遇见了一个更拽的。
奕倚在门框处,冷冷一笑:“别念了,你的那套对我没用。”
不能让她这么放掉,万一偷蛊的人是莽子呢?他岂不是要暴毙而亡?
门开了,一个满身披着黑衣的年青女人,暴露的皮肤上尽是被火灼烧过的陈迹,半张脸皮开肉绽,流着令人恶心的红红色黏液。
统统的人,嗖的一声,全都散开了,只留博二叔正对着老婆婆。
她已经被我烧得不成人形,这辈子,这脸已经废了,比及伤口结痂、愈合,也够她痛一阵子了。
她不像之前见过的苗婆那般客客气气地赔罪报歉,倒像个幽灵站在门口,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奕,嘴里念念有词,不晓得在念叨甚么。
“不是你下的蛊,如何会反噬你?”
听到我的话,她浑身颤抖:“那蛊不是我下的!”
女人捂着她的脸,一个纤细的行动,都牵动着伤口。
她口齿不清地说:“有人偷了我的蛊。”
“现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搞清楚了!”然后我对钉子内的衣服残渣放火,火焰飘过,她的身上冒起了浓烟,一股烤肉味飘来,我闻到那味儿,想着是人肉的味道,差点没吐在当场。
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竟能亲目睹到金蚕蛊!
她低下头,抬起眼皮子,邪气地笑了起来,指着我:“你的脸……”
我和莽子,另有一些邻居大娘、小媳妇们凑在门外看热烈,不过十几分钟,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她点了点头。
他撑着怠倦的身材,朝门口走去。
“真的承诺?”
她血肉恍惚的脸扯了扯:“看来,你已经晓得小偷是谁了……这就是另一笔买卖了。”
我和莽子屏住呼吸,总感觉将有好戏上场,一个是赶尸的博家,一个是苗族的鬼师,阴行熟行对上奥秘蛊婆,最起码也得掀了房顶吧!
不管是不是曲解,她始终是个养蛊的鬼师,我这么做,也算是为民除害了。此后,她的脸会留下伤疤,变得脸孔可爱,人们等闲不敢靠近,她便少了些害人的机遇。
她吓了一跳,终究开了口:“是谁……烧我……”那破锣嗓子就像被磨砂纸磨过了喉咙,刺耳得要命。
她似在威胁我,把玩动手中的金蚕蛊,那眼神在奉告我,随时随地都有能够放掉。
她站在门口,恶狠狠地盯着我:“爱信不信。”
这金蚕蛊是苗蛊当中最毒的蛊,用多种毒蛇、毒虫:蜈蚣、蜥蜴、蚯蚓、蜘蛛、蛤蟆等放在一个瓮中密封起来,让它们自相残杀,终究剩下的一只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