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的人,嗖的一声,全都散开了,只留博二叔正对着老婆婆。
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竟能亲目睹到金蚕蛊!
“好。”
她看我识货,眸子亮了起来:“没错。”
“我放过你,你放过偷蛊的人,行吗?”
她看向我,我反瞪归去:“看甚么看,你下的蛊,差点害死我们,我烧你如何啦?你自作自受!”
门开了,一个满身披着黑衣的年青女人,暴露的皮肤上尽是被火灼烧过的陈迹,半张脸皮开肉绽,流着令人恶心的红红色黏液。
“不是你下的蛊,如何会反噬你?”
她点头:“我们苗人,承诺了就不会忏悔。”
“今后,别再呈现在白马镇四周。”
女人被火烤得浑身着火,在地上打滚,嘴里用苗语念叨着甚么,金蚕蛊吓得缩回了坛子里,烧了半分钟后,女人实在撑不住了:“好,我承诺!”
“那就证明给我们看,蛊不是你下的。”
她不像之前见过的苗婆那般客客气气地赔罪报歉,倒像个幽灵站在门口,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奕,嘴里念念有词,不晓得在念叨甚么。
她揭开盖子,坛子里爬出一只金黄的蚕虫,看着晶莹剔透的,可越美的东西实则却越毒。
我和莽子屏住呼吸,总感觉将有好戏上场,一个是赶尸的博家,一个是苗族的鬼师,阴行熟行对上奥秘蛊婆,最起码也得掀了房顶吧!
她吓了一跳,终究开了口:“是谁……烧我……”那破锣嗓子就像被磨砂纸磨过了喉咙,刺耳得要命。
博二叔给花花治好了蛊以后,并没有立即分开,而是搬了一根长板凳去门前坐着,似在等着甚么人。
为了制止她偷偷背着我下蛊,我居高临下地说:“你听好了,别弄那些弯弯肠子,我有本领把你的蛊逼出来,就有本领通过它弄死你。”
这金蚕蛊是苗蛊当中最毒的蛊,用多种毒蛇、毒虫:蜈蚣、蜥蜴、蚯蚓、蜘蛛、蛤蟆等放在一个瓮中密封起来,让它们自相残杀,终究剩下的一只虫王。
她血肉恍惚的脸扯了扯:“看来,你已经晓得小偷是谁了……这就是另一笔买卖了。”
她已经被我烧得不成人形,这辈子,这脸已经废了,比及伤口结痂、愈合,也够她痛一阵子了。
不管是不是曲解,她始终是个养蛊的鬼师,我这么做,也算是为民除害了。此后,她的脸会留下伤疤,变得脸孔可爱,人们等闲不敢靠近,她便少了些害人的机遇。
我这小我,甚么都好,就这个暴脾气,跟火药似的,一点就着。
我点头:“以是,我们得耐烦一点,等着那小我亲身上门……”
“蛊还能被偷吗?”
“不是你下的?”
她低下头,抬起眼皮子,邪气地笑了起来,指着我:“你的脸……”
看到她,博二叔说:“她是鬼师,大师离远点。”
我奕棋说:“待会跟你解释。”
博二叔还想耍横,但看到那苗婆眸子子里咕噜咕噜有小虫跑过,心想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若真获咎了鬼师,今后的费事事儿就多了。
“是!”
她口齿不清地说:“有人偷了我的蛊。”
她正筹办放蛊,我从速制止:“停止!”
他撑着怠倦的身材,朝门口走去。
成果……让我们很绝望。
我和莽子,另有一些邻居大娘、小媳妇们凑在门外看热烈,不过十几分钟,就有人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