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传授的指甲劃開了蛆蟲肥胖的腹部,沾在指尖上的綠色黏液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擦過嘴唇,那樣的畫面實在有說不出的驚悚和噁心。
「方才有血噴出來,就在講台上,你看……」李天承激動的指著講台上尚未乾涸的血跡,想證明本身並沒有說謊,可一轉頭,他就完完整全傻住,講台上乾乾淨淨的,別說是血,就連一滴水也沒有。
「小李你在胡說什麼?」班代拉拉他的衣角小聲的開口,為什麼他感覺李天承仿佛有些怪怪的,是不是抱病以是出現幻覺。
而现在在講台上,負責传授人體學的老传授頂著他那偌大的啤酒肚,正費力的搬動著有半人高的人體模型,而現場统统學生都坐在本身位置上,沒有半個人上前幫忙,就連助教也往一旁閃得遠遠的。
莫非是本身目炫了?
雖察覺他的不安,但老者只是沉默的將臉轉向一旁倒臥的神像,伸出顫抖的手指將它們一一扶起:「你快走吧!這裡沒有能够幫你的人,归去你該在的处所,不要形成更大的麻煩。」
逃命似的衝出校門,李天承跨上機車後漫無目标地狂飆,他腦中独一想到的念頭,是盡速逃離這些詭異的現象。
在騎著機車連闖4、五個紅燈後,李天承被氣喘吁吁的交通員警欄了下來,看著手上足足五公分厚的罰單,斷線的明智慢慢回籠,意識也复苏許多。
或許是還沒有從方才的衝擊中完整恢復,他握著手機的手一時竟有些無力,那小小的機械就這樣落到地上,順著斜坡一起往下滾去。
約莫半個小時後,當李天承吐到只剩下酸水時,他總算覺得略微好一點了,扶著牆壁虛弱若的站起家來,還是決定跟老師乞假,回宿舍好好睡上一覺。
「老伯你是在和我說話嗎?」李天承有些惊诧,因為聽白叟的語氣,仿佛表示現在的情況是他所引发的。
李天承話一說完,包含传授在內的统统人都停下動作,朝他行谛视禮,那神采活像見鬼似的。
「同學,剛才你有沒有看見有血滴下來?」推推左手邊的同學,李天承迷惑的發出詢問,卻見對方用一種奇特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後緩緩的搖頭,仿佛他是神經病似的。
「這位同學你如果不舒畅的話,要不要归去歇息呢?」传授走到他桌前關心的問,慈爱的面庞下仿佛有殺氣傳來,李天承俄然想起面前這位传授,但是系上驰名的大刀。
我該在的处所?難道是回學校嗎?
皺了皺眉,李天承用力的拍打本身的臉頰,好讓神智复苏些,同時催眠本身所看到的统统都只是因惡夢纏身導致就寝品質惡化的錯覺。
打著呵欠,看传授熟練萬分的將模型腹腔內的臟器一一取出,李天承俄然有種怪異的不協調感,雖然他一向晓得這具模型的似真度,可明天也太誇張了,從那顆肝臟上滴下來的是血嗎?
雖然在鐘響前的最後一刻,他以帥氣的滑壘姿勢趕在传授要鎖門之前衝進课堂,卻無法抵擋就寝不敷的攻擊,只能撐著幾乎要瞇起的雙眼,吃力的看著在講台上賣力演出的传授。
而在坟场旁不遠處,耸峙著一間沒落的小廟,廟裡放著地藏王和幾尊倒臥的神像,門口處則是一尊手持拐杖,眼睛蒙著玄色布條的地盘公,還有個穿著黃色衣衫的小童隨侍在旁,而用來插香的香爐則莫名的裂成數塊,上頭還有一束香正冒著白煙。